“啊……啊……啊嚏!”正在吹牛吹得眉飞色舞的段少君陡然觉得鼻子一痒,一个剧烈的喷嚏直接就惊得那身手敏捷的徐关公一个侧身,总算是及时地避让了开去。
而某位躺在榻上,身体尚未恢复,目前除了能动动手扣扣鼻屎和眼屎之外身体运动功能尚未恢复的胡达只能闭目垂眉,苦逼地承受了段少君的会心一击,而且还是泥玛的暴击、破甲外带中毒伤害。
“那个,真不是故意的,兄台你何必用如此仇恨的目光看着我。”段少君陪着笑脸赶紧递上了丝帕,讨好地赔笑道。
“你,呸,那你打个喷嚏能不能歪歪脑袋,任什么冲我脸上喷。难道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了?难道你以为我就这么会放过你……”胡达一脸愤怒地擦着脸上那不知道是口水还是鼻涕的玩意儿,愤怒值腾腾地向上狂涨。
“唉,罢了,事到如今,那你欠我的钱就还你吧,这样不知道胡大爷能不能不生气?”段少君摇了摇头,变戏法似的从怀里边掏出了那锭刚刚徐寿代胡达还给自己的银锭搁在榻上。
吱溜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胡达的手中。胡达依旧很愤怒,但是怒气值已经停止上浮。“不行,区区十两银子,你以为就能够收买一位堂堂的左羽林卫身经百战的将军?!”
“我再给你十两,如果你再叽叽歪歪,那十两我也不给了。”段少君怒了,再掏出十两往那榻上一拍喝道。
“成交……来,徐大哥,这是还刚才你借我的银子。”胡达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兵痞,对于形势的判断十分充分,在确定段少君没有再继续掏钱的意思之后,很快就放弃了继续讹诈的想法。一脸唾沫星子换来了二十两,对于穷得已经只剩裤头可当的胡达而言已经很满足了。
甚至这货巴不得段少君再多打两个喷嚏,能再多诈点银子。
徐寿哭笑不得地接过了胡达递过来的银子,连连摇头。“你们俩个还真是够配合默契的……”
心满意足地把银子塞到了枕头下面,胡达指着段少君冲徐寿言道。“我跟他有什么默契,千万不要乱说。对了徐大哥,你的大营里边可有伤者?若有,找这哥们就是。他的医术,可是连梅道长都自认不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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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也听说了,不知段兄弟可愿意施以援手?”徐寿目光殷切地看着段少君问道。
“这不成问题,不知有多少伤者?”一听到要治病救人,段少君的精神头又来了。
“重伤者原有三十七人,不过到今天……只剩十二人还活着。”徐寿的表情显得有些黯然地道。“另外还有三百七十余名伤者。”
“那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过去。齐大,你们几个都跟我过去走一趟,带上药箱和绷带,快点,那边的,赶紧给我烧水,一会好送到徐将军的营帐那边去……”
刚刚回到了云州,本以为自己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结果,继续累成狗乘以二,当然,不甘自己累死累活的段少君自然又着人把那些医者都唤了过来。
由着那几名跟自己学习了新式清创术的家伙教授不曾学习过的医者新式清创术。再加上有已经有经验的亲兵帮忙,三百多名伤者的处置没有花上太多的时间。
反而是熬药花的时间更长。他们倒是轻松了,但是段少君却实在是轻松不起来,十二名重伤者,甚至已经有三人的伤口已经有了红肿的趋势。这让段少君心中一寒,哪里还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