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正找不着适合的理由让那家伙留下来吗?而赌博这事,在军中,可是可大可小的。这个时候不拿起鸡毛当令箭,更待何时?
而且她想要看一看,看看那赵中郎将说的斗地主是什么意思?竹片做出来的牌,怎么能代表地主和农民,这小子为什么要发明这样的游戏?
总之,已经有快两天没过去晃悠的李幼雯大将军决定过去看看,嗯,当然是整顿左羽林卫里边的歪风邪气。
一票亲兵立刻整装待发,杀气腾腾的跟着穿了一身便装,没来得及换上铠甲就往外走的李幼雯直接杀奔段少君的营帐而去。
段少君的营帐之外,是那些重伤员的营帐,完全就把视线都给遮挡住。所以,李幼雯领着一票亲兵一直走到了段少君的营帐外,都没被人注意到。
李幼雯凝神在帐外倾听起里边的动静,倒是让身后边的亲兵们都很莫明其妙,大将军这是干嘛,杀气腾腾的把自己等人带过来,却又变得这么……反正很奇怪。
“我靠!我说老胡你丫是不是作弊?怎么把把你都拿王拿顺子,这还怎么打?”段少君拿起了牌,就开始觉得两眼发黑。靠了,方才自己的运气好得出奇,可现在胡达这厮从赵中郎将那弄到了一些本钱之后,手气陡然扭转了过来。
不到半个时辰,段少君居然已经输了快两百文,这让平日里自认为赌神的段某人如何忍得住?这简直就是累累血债啊,自己这些日子输的钱拢一块还没有这会输的多。
不过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也不想想这两天光是赢胡达的就赢了近五百文。正所谓只记吐不记吃,说的就是这种无耻之徒。
可几乎这胡某人都能够抓到好牌,段少君除了郁闷地继续当农民之后,实在是没有啥子好办法,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下家实在是太蠢了点。明明不应该要的牌,他非要抢着要。这不是把自己的路给堵死吗?
“三带一,不好意思,胡某人又赢了吧?”胡达这厮一脸洋洋得意地道。“这次有一炸,承惠,一家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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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胡将军,有意思吗?你也不瞅瞅你,堂堂一位将军,居然跟我这个文官斗地主就算了,你居然还赢自己救命恩人的钱,你也太那什么了吧?”段少君愤愤地将手中的烂牌扔在了榻上,瞪了一眼眉开眼笑的胡达愤愤地道。
“哟嗬,方才是谁说的,赌场无父子,商场无兄弟来着?连父子都没了,何况救命之恩,别扯那些没用的,赶紧给钱。”胡达咧嘴大乐,笑得扯到了伤口,不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行,给你,不过你今天的娱乐时间已经够多了,接下来,齐大你来替胡将军。”段少君一脸悻色地扔了两个铜板过去之后眼珠子一转,把站在一旁乐滋滋看笑话的齐大给拽上了场。
“喂,你说段长史你啥意思?”胡达顿时不干了,自己正玩得高兴来着,这家伙居然如此耍赖,干脆把自己撂一边,也太可恨了吧。
“第一,你是病人,不能长时间的过度兴奋,这会引起你的血压升高,不利于你手术愈合,第二,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你还想医闹不成?”段少君白眼一翻,一副大佬爷的架势。
旁边一票亲兵在那挤眉弄眼的偷笑不已,而胡达最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厮的话,最终只能勉强地冲段少君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小子,你狠,等胡爷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胡达实在是总结出了一个道理,跟别人斗嘴斗智斗赢,自己似乎还有赢的机会,可是遇上这个臭不要脸的无赖长史之后,好像怎么斗,到最后都是自己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