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红袍,杀气生腾,为首的骑卒身背靠旗,驰至距离段少君等人不足一箭之地时,这才堪堪勒马停住,身后边的近百骑卒同样喝呼出声,勒住马头。
百人如一人,停在了一箭之地处,这样严格的而又充满威摄力的举动,让段少君不由得暗赞出声,不愧是我大唐帝国精锐,光这一手,比后世看到的那些阅兵骑兵部队可强得太多。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聚众前往定襄?”身背靠旗的骑卒首领策巴而出,掀开了面护,警惕地打量着段少君他们这一行人。
旁边的护送骑卒头领赶紧迎上了前去,手里边还举起了一块常用的腰牌,向这位骑卒首领告之了段少君的身份和来意。
“原来又是一位新长史啊。”骑卒首领将腰牌扔还给护送的那哥们,独自策马到了段少君跟前打量了几眼,眼中的鄙夷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了。身后边的悍卒纷纷发出了夸张的笑声。
泥煤的,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挑衅。段少君剑眉一扬,皮笑肉不笑地道。“某确实是长史,敢问大将军行止所在,可否为本官指路。也好向大将军报道。”
“大将军往北游猎去了,大约三日之后才会回来,目前大营之中没有什么主事之人,所以还请长史您移步云州城内暂居,等我家将军归来之后,再来谨见便是。”羽林卫骑卒首领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摆了摆手道。
“……那行,不过敢问这位小将军姓甚名谁,在羽林卫中官居何职业?”段少君点了点头,然后一脸严肃地朝着此人问道。
这名骑卒首领不由得一愣。“你打听某做什么?”
“我需要知道是谁让本官去云州城内等候,不然,若是大将军归营,若是不见本官前往谨见,责怪起来,本官也好有理由,当然还有人证与物证。”段少君不紧不慢地道。
“某乃左羽林卫陪戎副尉赵信便是,若是不信,这是下官的腰牌,还请段长史一审。”身背靠旗,一脸桀骜的赵信闷哼了一声,摘下了悬于腰带上的腰牌递给段少君。
打量了几眼,确定就是这货后,段少君这才递还了腰牌,喝令队伍,直接朝着云州城而去。而那些呼啸而至的骑卒炫耀一般的整齐划一的狂吼一声,勒马转身狂奔而去。
“这左羽林卫可够牛的啊,见到了您这样的上官,居然都还那么嚣张跋扈。”跟随在段少君身边的护卫很是不满地埋怨道。
段少君也很是郁闷,但是,却也不好发火,打了个哈哈。“这左羽林卫,确有古之细柳营之古风尔。”
段少君文诌诌的来上这么一句,让身边的一票护卫都很不习惯,甚至有些家伙直接认为段少君这是在暗讽左羽林卫大将军未来的下场肯定好不到哪去。
但问题是这货根本就没想那么远,只不过瞎忽悠了句,不住军营更好,一行人直接进了云州城,云州城的大小比兰亭城其实大不了多少,也就是在防御方面,要远远的超过江南的兰亭城。
不过,这样的军事重镇,城墙的高度和厚度则要远超兰亭城。不过,城里边虽然比扬州小得多,但却十分热闹,特别是往来的商旅,还有那些前来交易的异族和契胡人也有不少。
几乎随眼可见人人携刀带弓,甚至于从刚进城门来到一间大客栈这么点距离,就遇上了三起冲突,要不就是打架斗殴,要么是拔刀相向。不过,打架斗殴并没有人理会,而拔刀相向之后,只经过了短短的十数息,还没等这两个倒霉鬼完全拉开架势,就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巡卒杀气腾腾而来,直接把这两个原本自认武林高手的倒霉鬼给揍趴下,然后直接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