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可以,想不到尚书对此子的事情如此上心。”左侍郎,已然年过七旬的文守正微微颔首笑道。
右侍郎刘谦眉头微微一皱,旋及舒展开来。“这也不是不行,那可就辛苦尚书了。”
“无妨,为国提携才俊,本就是我吏部该做的事,那此事就这么定了。”张九龄抚着长须哈哈一笑,晃晃悠悠地朝着一旁自己办公所在而去。
“刘侍郎,你也看到了,非是老夫不帮忙,而是尚书自有算计。”文守正眯起了眼呵呵一笑,抚着那打理得极为精致的雪白长须冲刘谦言道。
“无妨,多谢文老援手,您已经做得够多了,刘某日后必有厚报。”刘谦呵呵一笑,冲文守正施了一礼之后,告辞而去。
“户部?这倒有些出乎老夫的预料,本以为,他会直荐兵部。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如此大才,老夫自当亲自向天子举荐才是。”赵林甫向面前的刘谦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笑道。
“户部的陈尚书向来举棋不定,料想他这一次,也不会主动的得罪恩相。”刘谦笑了笑之后朝着赵林甫微微俯低了身形说道。“唯独担心的,便是兵部那边。兵部尚书李延宗向来与我们不和,若是李延宗执意将段少君要到兵部,又该如何?”
“无妨,你且看这份文书……”赵林甫淡淡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从案头拿起了一份兵部呈文递到了刘谦的手中。
刘谦只看了两眼,便不由得眉头轻颤,心中微微一凛。“胡长史居然会遭这等劫难,这……这不太可能吧?胡长史身为文官,岂有深入胡地的道理?”
赵林甫淡淡地道:“你或许不知,这位胡长史在军伍中,得罪了那位大将军,出言不逊。那位大怒之下,险些将其仗责致死,若非是好几位与其父有旧的将军求情,他又焉能有命在?”
“这不过是为了颜面,所以才拟出了这么一出事故,双方也都好有个台阶下罢了。”
刘谦两眼一眯,目光之中闪过一道精芒。“恩相您是想……借刀?”
“他与老夫素有旧怨,而此子,亦不可留,若能借得了刀,自然再好不过,若是不行,老夫,不会吝啬到连自己的刀都不用。”赵林甫呵呵一笑,笑声犹如鹰枭。
“这封兵部呈文,实在是来得太合时机了。”刘谦陪笑数声之后,却不禁有些惊奇地感慨道。
赵林甫扬了扬眉头,淡淡一笑解释道。“其实这呈文,已经被老夫压了近两个月了,就是在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让那人吃点苦头。天下人皆知老夫与他有仇,压上两三个月,满朝都无话可说,只要最后事情可得解决便好。而今,正当其时也。”
“恩相谋算深远,下官实在佩服。”刘谦很是心悦诚服地冲这老谋深算的大唐执宰一礼道。
哼,臭小子,你以为你能够逃得出老夫的算计不成?赵林甫无声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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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啊,这他娘的才叫生活,吏考之后,段少君可谓是闲来无事,京师这边的成衣铺有许香君这样的能耐人打理,段少君最多偶尔给点意见,然后设计一些新款式就行。
而药坊这边,目前正在缓慢建设之中,再说了这里可是京师,李玄这位晋王殿下的地盘,自然不需要担忧什么别人过来收保护费之类的破事,这位晋王殿下不去收黑帮的保护费就已经证明他很正人君子了。
所以这段等待着选官的时间,段少君自然要好好的陪着哥几个一块游手好闲,一天到底在京师里边走马观的闲逛。然后就是在京师的各大酒楼里边品尝来自全大唐各地的精美特产,甚至远在西域的各种美食,也能够在这京师里边找得到。
例如此刻,曹仲德作东,正请着段少君等人一块在这间酒楼里边欣赏着那动作**,仪态万千的西域舞蹈,特别是那小肚皮扭的,啧啧……嗯,当然段少君是以批判性的眼光进行艺术性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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