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够挑一些容易记,容易理解的注解去让这哥俩学习,万一瞎猫正巧碰上死耗子,正好切题的话,那就只能说他们的运道足够好了。
不过,另外一个家伙,则让梦真大师有一种老怀大慰之感,便是段少君那小子,虽说经常他经常会反驳自己之言,提出他的见解,但是,每逢这样的时候,他的论点与见解,却实在是令人耳目一新。
这让梦真大师很欣慰,却也很着急,这臭小子这样的逆反心理实在太强了点,一点也不尊重权威,如果到了考场之上,不按顺序来,而是照自己的想法与观点写的话,他的科举,他的仕途也很危险。
“臭小子,老衲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知道归知道,你不能拿这些东西去上考场去解经籍。懂吗?若是写策论,你洋洋散散万言书,老衲也只会称赞,可是这东西,却不是儿戏。”梦真大师再一次听到了段少君的异端邪说后,不由得瞪圆了双目顿声喝道。
“老衲是为了你好,若想要一举鱼跃老门,就听老衲的,至少,不会让你临门一脚踏空,懂吗?”梦真大师的苦口婆心,让段少君虽有些幽怨,但也知道这位师伯的确是为了自己好。
无所谓了,反正科举一共三场,这场不能自由发挥也就摆了,剩下两场,哥就算是不能流芳百世,好歹也要名垂千古。唔……形容的似乎不太对,不过没关系,反正咱就是这样的人。
看到段少君终于垂首认同,梦真大师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如今距离科举不足一月,如今,用其他的方法,还教授你们,已经没有太大的用处,所以,老衲决定,对你们三人,每日一考。”
#####
“大师,这每日一考是啥意思?”胡小娘一脸迷茫地问道。
梦真大师抚着长须,斜眼扫了跟前这哥们三个淡淡地道。“也就是从今日起,老衲会出一道题考一考你们,作完题,方可用膳,师侄你别笑,你也是一样。做完老衲才会放你回府,不然,你就呆在这里跟这两个难兄难弟一块呆着。”
“啊?这,这不用了吧?”段少君扫了一眼刚刚还一脸苦逼,听说自己要跟他们蹲一块之后顿时兴灾乐祸喜笑颜开的两个损友,顿时两眼发黑,真想挖两个坑把这两个家伙给埋了算了。
梦真大师淡淡一笑,一副古井不波的高深莫测。“用不用,老衲说了算,师侄你休得多言。”老衲这也是出于无奈,为你小子好,得看看你做题的时候是不是还自由发挥,这个苗头得打压,不然到时候那可就悔之晚矣。
段少君一下子心情变得十分不美丽,特别是身边还有两个抓耳挠腮战战兢兢做测验的同学之后,这种感觉更加的不爽。甚至于胡小娘这厮还拿笔来捅自己问箨字怎么写。
那边梦真大师闭目垂眉的抿茶拔佛珠,查觉到了胡小娘的举动后,轻哼了一声。“胡贤侄,你若是再敢与人交头结耳,老衲便让你今夜读一夜的《易经》。”
一听此言,胡小娘赶紧缩回了自己的案几后边,危襟正坐,不敢再叽歪。
而梦真出的这个题目,并不难,但也不轻松。有墨义,也有贴经,墨义就是围绕经义及注释所出的简单问答题。在这张卷子中,这类题目就是三十八道。
而贴经的话,则考的就完全是记忆力了,有如后世的填空与默写题一般。梦真大师从经书中选取三页,每一页摘其中一行印在试卷上。根据这一行文字,考生要填写出与之相联系的上下文,方算合格。
从来没有做过这等考题的段少君也是煞费脑筋,特别是墨义时,每一题都写了一大堆的,却也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
而这一写,便足足一个时辰,才觉得应该将就可以缴工。粗略地看了两遍,自觉很是满意的段少君提着自己的卷子站起了身来,却看到胡小娘与陈俭这对哥俩的卷子才写了一半,顿时,一股强烈的优越感由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