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用不了这么多的,”服务员赶紧点头哈腰的讨好道,只拿了十张百元红票,还找了廖洁几十块钱。
“单我买了,那我就先走了啊,”赵斌给了廖洁底气和资本,小女人也装模作样摆阔了一把,这时候赵斌也装模作样从洗手间里出來,正巧看到了这一幕,偷笑不止:以前都沒看出來,廖洁这小娘们还挺会演戏的。
王大龙和廖洁的那帮老同学,目光呆滞的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廖洁变得这么阔气了,往桌子上一砸就是两万块,邻县和武川两地的有头有脸的人物,王大龙也认识几个,就沒有一个比廖洁还能砸钱的……这简直就是廖洁砸钱,打他的脸啊。
“那以后我们再聚会吧,赵斌,我们走吧,”廖洁还沒忘跟赵斌打招呼,她演戏演的还挺自然的,心里却既紧张又兴奋:要不是赵斌帮忙,今天她估计要被王大龙给气闷死。
很快,赵斌故意把他那辆豪华奥迪开了过來,王大龙看到之后,有些踉跄的跟了出去,就看到廖洁正坐在副驾驶上,对他招手说拜拜……
王大龙有些尴尬,道奇可比尼桑贵多了,根本就沒法比,想想他刚才和廖洁吹牛,再看看人家现在,又是砸钱,又是开好车,这日子过得可比他好太多了……本就有些喝多了的王大龙,脸红的,脖子跟打了鸡血似的,变得好粗好粗。
恍惚间,王大龙想起了当年他上老廖家的门提亲时,廖洁全家,对他也是这般趾高气扬、居高临下的态度,顿时他这心里就有些憋得慌。
王大龙几步走出餐厅,跑到大街上哈哈大笑起來,“神气什么呀,不就是傍上一个年轻的大款了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王大龙早晚有发达的一天,”
廖洁另外的三个高中同学,听了王大龙的醉话,都直摇头,这王大龙的心眼也太小了,N年前的旧事,他却一直念念不忘,巴不得廖洁落难,一辈子过的都沒他好……这种人,不可深交。
廖洁家的别墅修在山脚下,离此还有大段的泥巴路,再加上这里刚刚下过雨,路况很稀烂,崭新的道奇车,在泥水里打滚,脏兮兮的,看的赵斌好心疼。
“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廖洁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总觉得欠了赵斌太多的人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赵斌才好。
“在你那些高中同学的面前装阔,这种感觉挺不错吧,”赵斌开着玩笑道,廖洁听了,羞红了脸,瞧着赵斌,他总是沒个正经的样子,有些恼,便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前方的路越來越窄,已经快到廖家了,索性在一块空地上把车停好,赵斌和廖洁下车步行,正巧碰上老邻居王婶:“这不是老廖家的女儿二丫吗,你回來看闺女了,”
“是我啊,王婶子,五一节快乐,”廖洁笑吟吟、文绉绉的和王婶子打招呼。
“呵呵,这读过书的女人说话,就是和我们这些乡下女人不一样,”王婶笑呵呵的说道,然后王婶子转过身,扯开嗓子喊了起來:“老廖,廖大老板,你女儿回來看你了,”
赵斌吓了一跳,心说这王婶子还真是热情,却见王婶子喊完几声,就停下來了,抓了两个红鸡蛋给赵斌,“这后生长得俊啊,婶子家添孙子了,请你吃红鸡蛋,你是老廖家的亲戚么,我以前怎么沒见过你,”
“婶子您好,我是廖洁的同事,”赵斌把红鸡蛋揣在西服的兜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王婶说话,不一会儿,廖家大门被打开了,一个五十來岁的男人闯了出來,正是廖洁的父亲廖清志,一出门就看到廖洁,佯怒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來的这么晚,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害的你妈跟秋香做了一桌子菜,都凉了,”
这廖清志双目炯炯有神,气度沉稳威严,穿着青衣褂子黑长裤,一双布鞋干干净净,整个人看上去不像个矿老板,倒像是生活在民国时期的乡绅。
“哎呀小赵你也來了,很好很好,在武川多亏你关照廖洁了,快进屋,”老廖丝毫沒有要为难赵斌的意思,笑呵呵的跟赵斌打招呼。
廖洁急着想见女儿丫丫,在前面引路,廖家有一个大院子,分成了好几块地,种植了好几种蔬菜、水果,小水塘里还养了不少鱼,东边好大一块地,四边搭起竹架子,做了一个简易的柴门,进去就是一小片桃林,挂满了红红白白的水蜜桃儿……可以想象,到了七八月份,这里就是纳凉的好地方,顶着绿荫,口渴了就摘桃子吃,老廖这日子,过得可真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