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没有找过我,不过前两天她给我发过一条简讯,她说她会让让她沦落至此的人付出代价。”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以为她要找的人是你,既然是你,我为什么要说?”凌新宇轻轻勾起唇角,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浮上脸颊。
凌爵看了眼凌新宇,“总之先瞒住爷爷奶奶,宋家那边已经通知了警察,你告诉我黎阳的住处,我去找找看,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我想……黎阳应该不敢做什么吧?”
凌爵轻嗤,暗自咬牙,“她如果能长相一样,稍微聪明一点也就算了,偏偏蠢!人蠢无药可医,她什么都敢做!”
“如果之前你没有对她赶尽杀绝,兴许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凌新宇淡淡道。
凌爵拳头攥紧,“她险些要了南君的命,我至少得让她付出超出生命两倍的代价!”
“正如你说的,她什么都敢做,如果她这次真要了南君的命呢?”
“那我就让整个黎家陪葬!”他现在只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把黎阳关进监牢,而浪费时间走什么法律流程!
凌新宇抿着薄唇,他看着露出肃杀气息的凌爵,在他眼里,慢慢和那个负心汉重叠……那个自以为可以一手遮天的男人重叠……不愧是爷孙。
总是摆着一副可以主宰世人生杀大权的姿态,就是这样的姿态让人最恶心。
看着凌爵开着车子离开,一抹黑影从街口弄堂里慢慢踱了出来,站在凌新宇身边,一抹幽冷低沉的嗓音响起,“如你所料,那女人真的做了。”
“就像凌爵说的,人蠢无药可医,也正因为人蠢,才会什么都敢做……只可惜黎阳蠢的地步让人咂舌,连做一枚棋子都不配。”
冷滞的话从凌新宇口中吐出,幽蓝的眸子森冷异常。
“你……在生气?”
男人问道。
“……”
“是因为那个蠢女人,还是凌爵刚才说的话?”
“黑,凌家其实很好笑……凌啸天的四个孩子可以说直接分为两类,我和凌爵死去的父亲是一类,而凌新瑞和凌心红是一类,这就好像凌啸天被拆成了黑白两面,好的值得学习的一面我和凌新阳承载的多,而他身体里那些恶劣因子似乎都遗传到那两人身上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你承认自己是他的孩子。”
“因为我会用他给我的一切让他一败涂地。”
“……”
一双黑瞳没有半点波澜,男人有着世界上最出色的外貌,不是凌爵那样的凌厉,也不是凌新宇这样的温和,而是一种光一眼便可以打进你骨血般的冲击面貌,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分明的棱角似乎被精心打磨过一般……
一个男人,这样的外表,足称得上美艳……墨染过的黑发长至耳根,几缕黑丝长至肩膀,落在胸前,竟有种超出凡人的距离感。
这一身黑色的长风衣更是将他整个人都笼出一种神秘莫测之感。
“要不要去看看?”
“何乐而不为?”凌新宇淡淡道,跟在男人身边,穿过弄堂,斜影将这两个人拉出鬼魅一般森冷的可怖感。
……
凌爵开着车子,转角前,他隐约看到后视镜里一抹黑影走到了凌新宇身边……
就在这时,凌爵的手机响了,他看着上面陌生的号码,心下大概猜到是谁,刚一接起,熟悉的女声便蹿了出来,“阿爵……别来无恙。”
“南君在哪?”
“你也不客套了。”
“黎阳,我没什么耐心,所以你最好……”
“阿爵,其实我也没什么耐心。如果二十分钟内,你不能一个人赶到西郊码头,那么……你知道“尸”沉大海是什么意思么?”
“看来你根本没有吸取到教训,竟然还敢动她……”
“阿爵,没想到你手这么快,已经报警了?”
“……”
凌爵眉头皱起,她旁边是谁?
“看来二十分钟都不用等了……”
“是宋家报的警,不是我。”凌爵冷声道,“你想要的不过是撤诉,还你大好前程,放了南君,我们有话好说。”
“阿爵……现在这样说是不是有点晚了?况且,以你的性子,会照做?”
凌爵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他道,“那你想要什么?”
“你一个人过来,善意提醒你一下,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里,包括你现在恨不得想杀了我的表情……”
凌爵身体一僵,顿时如芒在背!车子被人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