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就是为这个女人惹得天下大乱!
小家伙满眼了然状,似乎这才为那场战事释然。
御蓝斯跪在地上,抱着无殇,就那么僵持,因为,他知道,只有在这座寝帐里,锦璃不会刻意避开他。
莲央无奈地推开了御风,不由双颊嫣红,旖旎妩媚的动人娇态,是旁人从不曾见过的。
御风悻悻抿了下唇,似品尝了美味的糕点,一脸笑意邪魅,分明意犹未尽。
他视线有些不悦地转过来,玩味儿地打量着别扭的夫妻二人,还有那两个可爱的孩子。
“溟儿,你怎这么不识趣?不知道自己很讨人嫌么?”
莲央忍不住怒斥他一句,却对锦璃顿时又和颜悦色,前后如同两人。
“璃儿,过来坐。”
“谢皇祖母!”
锦璃忙上前,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示意御蓝斯起身。
于是,一家子都入了座,御蓝斯忽然就没了话,艳若琉璃地鹰眸,直盯着三日不见如隔千秋的娇妻。
因为嬷嬷和宫女都被打发了,莲央只得亲手给两个孙儿准备茶果糕点,锦璃忙跟着去内殿起身帮忙。
御风见御蓝斯伸长了脖子看向内殿,忍不住笑了笑,“听说你从前有八位王妃?”
“是。”
“既如此,还不懂得如何哄女人?”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御蓝斯心不在焉地应着。
“却是普天之下,所有的女子都喜欢惊喜,惊险,和惊艳的礼物。你带她去天上飞一圈,就什么烦恼都忘了。”
御蓝斯这才从内室收回视线,格外看了御风两眼。
他对这男子并非不知。
因为,他溟王宫的藏书阁里,就藏了几本关于这男子的*,锦璃时常去里面翻看,定然也曾看过。
当年,这男子为夺心爱的女子,征战天下,所向披靡,令人闻风丧胆,却到最后,只差杀了御尊,因那女子的一句话“我怀孕了”,就莫名其妙地放下屠刀,放下权势,入了皇陵,从此静躺黑棺,永不出现。
那女子,当然就是他的皇祖母,莲央太后。
这男子的痴情,很特别!
因为父皇对母妃也这般痴情。
而他……他不敢自认痴情,却为锦璃欲罢不能,而南宫恪也因执念难以放下,痛不欲生。
御之煌也甚是疯狂偏执。
如果这种偏执是一种遗传,会不会……
御蓝斯盯着他的眉眼和五官良久,怕他看出自己的猜测,旋即不着痕迹地转开了视线。
御氏皇族的男子,皆是有着惊人的美貌,而且,眉眼,五官,或多或少都有些相似,实在难以就此评断血统。
而且,亲叔父和侄儿之间,也都有某些牵引,甚至有些强烈地更近乎自己的子嗣,所以,更加难以凭牵引来分辨这些。
御蓝斯狐疑地问,“是史书虚构了你的痴情么?你似乎对女子很了解。”
“哈哈哈……溟王殿下的大逆不道,果然是做到了极致。”
御风笑着抱过了无殇,大手摸了摸他可爱的朝天辫,眼底却闪过一抹复杂而疼惜的神色。
“史书有些夸大,不过,我的确痴情未改。我之所以如此了解女子,是因为……我喝过很多女子的血,她们的血液里都藏了难解的故事,大多与爱情有关,而且,她们最恨的便是背叛和欺瞒。”
御蓝斯听着,了然颔首,“如此……你的主意,我倒是可以一试。”
无殇就在御风怀里,玩弄着那好长好长的发丝,小胖手如网绳索般地,眼见着就要将一大把妖娆的发丝打成死结……
御蓝斯无奈地斥道,“无殇,不得无礼。”
御风抬手一挡,示意他坐着。“没关系,让他玩吧。”
南宫谨从旁瞧着,见御风如此和颜悦色,不禁咳了一声。
“那个……翱王殿下,能不能教我那种,爆出很多泥的功夫?”
“有何不可?”御风当即就抱着无殇起身,“走吧……”
“现在吗?”
见他但笑不语,南宫谨受宠若惊地差点跳起来,绝美的眼眸星子般璀璨,当即就上前抓住了御风伸来的手,忍不住就吧啦吧啦开口。
“那个……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顺便把那种追踪击打御尊的内功也教给我吧。”
无殇嘟嘴儿嚷,“哥哥,贪心鬼!”
南宫谨瞅着那小胖墩儿皱鼻子,“去!我这叫虚心好学,哪像你只懂长肥肉。”
御风大笑着出了寝帐。
御蓝斯却坐在位子上坐立不安,有些局促。
因为内殿里两个忙于切水果的女子,正在谈论到他。
“他瞒着你去冒险,固然是不对,却也是因为爱你,至于这样较真地闹到分居两处么?!”
“我身体不舒服,不想与他同房。”
“不舒服?养了三日,还不舒服?”
“那天受了重创……孙儿想多调养几日。”
“锦璃,当今皇上没有皇后,芹妃尚不及你凌厉,也没资格端着婆婆的架子来训斥你,但哀家是你的祖母,教训你几句总是应当应分的。”
“是。”
“溟儿是血族的溟王,功勋卓著,独一无二,多少女子争着抢着要嫁呢!他却独娶你一人!
从前他娶了那些王妃,也不曾如此专心对谁。
你苏锦璃嫁了来,得大家欢喜,生儿育女也有功,却未免恃宠而骄。
哀家和皇上,也是太纵容你,惯得你越发的没了规矩。
既然你身体不舒服,总不能苦了溟儿。哀家便做主,给他另选个容貌姣好的女子侍寝吧,你何时康复了,何时再服侍他。
你且看一看,有哪一个女子敢质问溟儿,今日去哪儿,明日去哪儿,还敢让自己的夫君跪搓衣板,让他盯着一堆尸体看?也只有你苏锦璃,而且你得了哀家的特许!”
太后说到最后,话音里竟透出几分厉色。
切水果的声音突然停了。
御蓝斯一颗心悬起来,脸色也不禁苍白,他再没有听到锦璃的声音,不禁越是担心,到了内室入口,就见皇祖母已然站在近前。
“皇祖母……”
“翱王呢?”
“他出去教谨儿功夫了。”
“哀家出去看他们练功,你进去瞧瞧吧,锦璃被哀家惹哭了呢!”
太后娘娘做了坏事,却分明是不知悔改地无辜状。
御蓝斯头痛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进去。
锦璃僵站在桌旁,低垂着头,一手于白玉案板上按着水果,一手拿着水果刀,正啪嗒啪嗒掉眼泪。
“璃儿,皇祖母话重了,你别生气,我代她老人家给你道歉。”
他在桌旁坐下来,小心翼翼地夺了她的刀子,把她揽坐在腿上,忙拿手帕给她擦眼泪。
她没有反抗,因为太后刚才的一番话,也突然发现,自己没了资格反抗。却越是哭得委屈难过。
“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我们就这么分居就好,分到你满意为止,好不好?乖……不哭了。”
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轻轻拍抚着她的背。
“你放心,本王绝不会要别的女子的,皇祖母选一个,本王就杀一个。”
她还是嘤嘤地哭,却是也觉得太后训斥地有理。皇族有皇族的规矩,她知道自己闹得过分,却愣是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哭到最后,成了只打雷,不下雨,单纯地只为享受他温柔如水地安抚,和小心翼翼地哄劝。
御蓝斯见她一直哭,也不说话,不禁猜测自己哪里做错,更怕自己聒噪地让她心烦。于是,不敢在吭声。
锦璃却拿手帕擦了擦眼泪鼻涕,嗔怒道,“你咋不说了?”
“说什么?”他一头雾水,满心担忧。
“哄我呀!”
“呃……”
某只吸血鬼就侧首,望着娇妻眼睛鼻子通红的俏颜,一径哑然词穷。
罔他曾有八位王妃,竟没有多学些哄女人的花言巧语。
好一番绞尽脑汁,终是蹦出一句话,“璃儿,你若还难过,就打我一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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