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昭憋了一肚子火,一巴掌煽在了赶来报信的一个手下的脸上,“多叫点人来救火。”转身也冲进了后院。
司徒义正看得出神,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不知何时消失的唐菲磬带着荆无命出现在他的身后。
而荆无命却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年如田好像失踪了,这几天都没来,我会帮你打探他的消息的,告诉我的师兄韩修,我会去找他的。”说完,又神秘的走了。
唐菲磬拖着有点发愣的司徒义匆匆的离开了赌坊,两人回到了衙门。
令司徒义好奇的是,唐菲磬是如何认识荆无命的?还可令他帮忙,对这些唐菲磬只是笑而不答。
在衙门口却遇到了找上门的潘心雨,上来就问道:“史公子还是不吃东西吗?”
唐菲磬叹了口气点点头,“刚才,花夫人和史家大小姐已经进去探监了。史家大少爷现在也真是够惨的,几乎是家破人亡、身败名裂。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痴情男女,有缘无分,悲、悲、悲。”
“在如此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人靠什么来维系感情?那陆湘琴连命都不要,还要维护那虚无的尊严,值得吗?”
“看史公子那痛不欲生绝食的样子,就知道史夫人这么做,值了,可是这一切都太晚了。但老天还是有眼,史夫人虽然昏迷不醒,要靠人参续命,但至少保住了命。”
“那大米商陆白羽倒是很有个性,得知女儿被史家害得如此之惨,带着一伙人去了史家讨要说法,而且当着史家众人之命打了那老色鬼一巴掌,真是大快人心。而且还逼着史家写下了休书,带着昏迷不醒的女儿,堂堂正正出了史家门,回家去了。”
司徒义虽然好色,却也极其尊重女性。他脑子一转,对潘心雨道:“你赶紧派个人去趟九江府的求风医庐把唐乾大夫请来,或许他有办法治好陆姑娘的病,如果再不行,就要远赴京城找他的师父金御医。”
“还等你来说,早就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好,请他的人早在路上了。”
这时,花淑月和史筠瑶两人一脸愁容的走了出来。
自从嫂子出事后,哥哥就心灰意冷,破罐破摔。史筠瑶现在的心理压力也很大,内疚占据了她的整个心灵。
她怎么也不相信,哥哥会勾结地狱门拐卖少女,是一个泉州人口中十足的恶魔,而哥哥,一付绝食、求死心却的模样,把所有的事扛了下来。
潘心雨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史公子是一个侠义、古道热肠的人,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司徒义看到史筠瑶那楚楚可怜、略带惨白的脸,他那骨子里的男人热血涌了上来,“大家冷静的想一想,能够秘密的调动史家大船,而且为了利益出卖史家和地狱门的人勾搭在一起,而且又恨史天麟的人并嫁祸于他,史姑娘你说是谁?”
史筠瑶眼睛一亮,“这些天被哥哥的事,搞得晕头转向,这些道理再明白不过了,是三叔。”
唐菲磬见其说得果断有些好奇,“史万云怎么这么恨你哥,按道理不牵扯争家产的问题,你们史家的关系怎么这么复杂?”
潘心雨对这个史家内斗的根源,早就有兴趣,忙竖起了耳朵。
史筠瑶柔声道,“这是史家的家丑,既然各位是好朋友,我就一一道来。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年三叔有一个小儿子叫培儿,年仅四岁,生得花团锦簇、聪明伶俐、着实惹人喜爱,三叔极是宠他。那年哥哥也才是十岁,培儿跟着哥哥和几个下人在后花园捉迷藏,轮到培儿藏起来,哥哥忙着和那几个下人逮蛐蛐,没注意培儿的去向。直到再去找时,就再也没有找到了,那一夜全家人找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在后花园的一口僻静的枯井中找到了早已惨死的培儿。”
“三叔大怒,当场打死了那几个下人,更要哥哥偿命,若不是奶奶护着,哥哥早就被三叔打死了,就因为这事,三叔恨了哥哥十几年。”
故事说完了,大家都沉寂在那悲惨的气氛中,至于谁孰谁过,都无法追究了,毕竟,当年大家都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