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是小人最后一次见翠香,她从听香楼回来处就去了小人处,她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只告诉小人,说有个老板花大价钱请她到京城去表演歌舞,回来后就自己赎身。以后再也不靠男人,回乡定居去。”
“翠香善歌舞,艳名满江南。难道那个老板就是史大老爷?”
“那小人可就不知了。”
“据仵作验尸得知,潘觉智是被砒霜毒死,而在你的住处也搜到了砒霜,药房的伙计也证实了你曾今去买过砒霜,不知你怎么解释?”
“小人的住处鼠害严重,咬破了小人不少书,故而买了砒霜。”
“难道不是你和潘觉智争风吃醋,而狠下心肠,毒杀潘觉智,却被翠香发现,你一不做二不休,痛下杀手,杀人灭口。”
“大人,冤枉,翠香对小人有恩,她把小人当成弟弟,怎会有私情。小人连鸡都没杀过怎会杀人?更何况小人真的根本不认识什么潘觉智,请大人明察。”
“那依你而言,本官是抓错人,办错案啰。”柳维西似笑非笑,令马尧感到阵阵寒意。
柳维西尚不等马尧喘过气来,对他展开了心里攻势,加快了语速大怒道:“本官见你是读书人,不是大jian之徒,再三好言相问,可你避重就轻,对自己所犯的事,推的一干二净,简直就是读书人的耻辱,斯文中的败类。对付如此jian恶小人,来呀!上夹棍,给我狠狠的夹,直到他招了为止。”
几名如狼似虎的衙役扑了上来,摆好了刑具,把马尧按到在了地上。
马尧的心里防线被突破了,没有丝毫反抗,仿佛一只待宰的绵羊,只是口中喃喃道:“小人没杀人,真的没杀人。”
见马尧如此,柳维西会心一笑,似乎心里有了底,他摆摆手,几名衙役慌忙收起夹棍退在了一旁。
人群中的司徒义不禁对柳维西刮目相看,看来此人并非众人口中的草包,而是一个有些真材实学的朝廷命官,只是他把那股花花肠子用在了敛财上,而非为父母官上。
司徒义在人群中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竟然发现好久未见的唐菲磬也在人群中,两眼直直的盯着马尧,似乎还有晶莹之se。
司徒义这时才恍然大悟,马尧不正是唐菲磬口中恋恋不忘的青梅竹马尧哥哥吗。司徒义心中明白,唐菲磬此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与这个情郎回合,不成想自己的情郎,不但惹上官非,还与青楼女子不清不楚。
司徒义忙挤了过去,拍了她一下,“他是清楚。”
唐菲磬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的说:“你相信他有何用。”
柳维西侧身向八爷问道:“爷,您怎么看?”
八爷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靠在椅背淡淡的舒了一口气,不经意的问道:“你的姐夫是一个原则xing非常强的人,这几年为四哥办了不少实事,是个人才。”
柳维西陪着笑:“姐夫马上就要上京述职,等八爷你老人家回去,就会到您府上去请安。”
八爷点点头,“既然,问不出什么来,就等收集证据,下次再审。哦,你们牢里不是还关着一位嫌疑人,她的嫌疑你们查清了吗?”
柳维西顿了顿,“嗯,是潘家窑的潘老板。她和这两起凶杀案是无直接的联系,只是水师衙门的人在她的船中发现了一句女尸,但她们尚无证据证明她们与那女尸无关。”
“柳大人。”旁边一直没有插话的李卫,闷出了一句,“那句女尸保存的尚好,你为什么不安排那些获救的姑娘认尸,如果潘老板说的是真的,她们一起被拐卖,或许认识。”
一语惊醒梦中人,柳维西的后背有些湿,“是下官疏忽了,下官立即着手安排。”司徒义向李卫偷取感激的目光。
八爷哈哈一笑,“还是四哥身边的能人多,能够帮上忙。我可是劳碌命,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柳大人,照办吧!如无嫌疑,就放人吧!”
“卑职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