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又添了一子。
十三爷收回了心神道:“四哥,担心年羹尧和八哥走的太近?”
四爷显得十分焦虑和烦躁,他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在年羹尧身上我花了不少鲜血,这步棋终于发挥作用,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反而为他人做嫁衣裳。”
“四哥是否多虑了,年羹尧是有点独断专行,好大喜功,但终究还是一个人才,忠心没什么问题,我谅他对四哥还不敢玩什么花花肠子。”
“人心难化,为自己的前途,找好下家,也是常人之心。”
“四哥,粘杆处从西宁传来什么消息?”
“老十四私下派出密使和年羹尧接触,年羹尧这个狗奴才就好比狗皮膏药往上贴,连最近的私信都少了很多。”
八哥这一招,还真够狠,对四哥手下能干的人,逐个拉拢,个个击破。”
“李卫和施世纶我倒不担心,倒是年羹尧…。”
“不会的,四哥,我一直认为,年羹尧这步棋是皇阿玛为你准备的。”
“何以见得?”
“十四弟掌握军权,表明上是以八爷为首的十四爷党得势,但皇阿玛老谋深算,重用年羹尧来牵制十四弟。一来是不想十四弟因此做大,而影响到自己的位置。二来是给四哥一个机会,考察你们两位接班人的能力,再下最后的决心。”
靠在椅子上的四爷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讶然的看了看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经过这几年的的磨练,看问题倒是通透,到位。
他拿了一块糕点放入了嘴中,果然是入口即化,还有一点淡淡的清香,看来只有这个弟弟才懂得自己的心意。他抹了一下嘴巴道:“皇阿玛何止为我训练出了一个年羹尧,他还把我那个当年赫赫有名的拼命十三郎,也挤压成一个全能的干才,给我几个年羹尧都不换,这可是你四哥的福气。”
“四哥,这次有一批十四弟指明要送的物资,我就以这个名义去一趟西宁,敲打敲打年羹尧,让他醒醒脑。”
“也好,十三弟那就辛苦你跑一趟。还有我已交待好李卫联络在泉州被打散的那些特掘队的人和一部分秘密潜入泉州的粘杆处的粘杆拜唐阿,联手把这个案子破了,牵制住老八,减轻我在京城的压力。”
“嗯个,对了,那个忻宁郡主天天呆在我府中,要我出面向皇上求情,救她儿子司徒义,她都那么大把年纪,看了令人心酸。”
“你安慰好她,这事你最好别掺和,否则,会引起皇阿玛的猜忌,把事情弄糟,以皇阿玛与司徒将军的交情,阿玛迟早会赦免司徒义的。”
“但我们若与此事划清界限,不是有些不近人情和此地无银的感觉。”
“皇阿玛心中如明镜,不结朋党才会消除其心中的疑虑,才是对司徒义最好的帮助。老八那里无甚证据,此事就算翻过去了。还有,那小子鬼灵jing怪,只是,稍欠火候,也应该如此磨练,才会成可用之人,泉州的事,你我皆不能出面,就全靠他和特掘队协助李卫他们破案。也是时候,把特掘队并入粘杆处。”
“另外,李卫在广州公干,施世纶在福建晋江老家祭祖,他们都会先于老八到达泉州。”
十三爷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