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树倒下了。
林子里的鸟儿受了惊,疯狂的逃窜,林子的上空形成了密集的鸟群,遮挡了阳光。
一头山猪也受了惊吓,哼哧哼哧的钻了出来,慌不择路的它正好跑到了阿旺的身边。到了眼前的美食,阿旺从来没有放过的习惯。
一扑一咬,山猪就被摁倒在地。锋利的牙齿卡住山猪后颈,深深的刺进了山猪的脊椎,只听咔嚓一声。野猪的身体就不再动颤了,只剩下鼻子还在哼哧着。
等声音彻底平复下来。十个人才走了出来,围到了小树断裂的地方。
“咕唧”猛吞了一口口水,毛鹰道“豪哥,你这真是砍头刀法!”
两道口子,一刀横切,另一道却是上切后再下切,形成了一道尖锥。
“嘿嘿”柯豪得意的笑道“以前为了生机,家祖就发明了这招。为练它,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豪哥,这有什么用啊?”毛浩一脸懵懂的看着柯豪。
“这刽子手每年只有几十两散碎银子,要是养活一大家子,就算是吃糠也不够。再说,顶了一个贱名,已经够对不起祖宗了,自然不能再过吃糠喝稀的日子,让孩子跟着受苦。家祖发明这招,就是为了让那些死囚的家人出血。好养活一家老小。”柯豪一脸慨然,颇有几分沧桑感。
“这横刀,快、准、利。一刀断气,绝无疼痛,只要给钱,一般情况下,都是使用这种砍头方法;而折刀则不同,那些罪大恶极的犯人要是家人没有送钱,砍头的时候,刽子手就会不磨刀锋,而且不会一刀两断。刀口到了脖子中间会转折一下,让人在临死前在受那阵痛之苦。”
毛鹰点了点头。感慨道“令祖的行为已经颇为仁义了,我听恩师说过。有些狠毒的刽子手,会在砍头的时候刻意不砍断,而是把刀拔出来,准备二次补刀。那时候,受刑者往往剧痛难忍,却又无法昏迷,在临死前甚至连惨嚎都无法喊出……”
毛浩听得毛骨悚然,离柯豪远了好几步。
对于毛浩的反应,柯豪毫不在意,实际上他这辈子根本没有砍过人,在他准备接班的时候,台湾已经被割给了日本人,砍头的事情自然不会在接着做了。
“毛兄弟的师傅倒是有些见识,连刽子手家传的秘密都知道!”
“那是因为我师祖就是这么被砍死的……”毛鹰抬头远眺,声音很是飘忽。
“……”尴尬的看着毛鹰,柯豪不知道该说些甚么好了。
七个人奇怪的在毛鹰、柯豪身上来回打量,好奇这对祖上的对头冤家会怎么动手。
毛浩对那个恩师没什么感情,如果不是被哥哥强制带着拜了师,他根本不会去当一个小偷的。
“豪哥,你的屁股又流血了……”
“豪哥,我来给你包一包吧!”没等毛鹰下令,虎子就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
柯豪嘴角抽动了一下,感受到屁股上伤口撕裂的疼痛,艰难的点了点头。
古铜色的屁股再次被虎子瞻仰了一番,柯豪发现自己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被扔了。有些粗糙的手掌在自己的屁股上来回折腾,如果不是伤口还有些疼痛,柯豪都想骂娘了。
当虎子的手带着好奇向柯豪的内部伸进去的时候,柯豪终于受不了了,提起裤子就站了起来。
毛鹰一直在旁边指导,自然看懂了两人的反应,有些责备的瞪了虎子一眼。
“我听说结了婚的男人和我们不一样,我就是想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虎子有些委屈的说道。
“没什么不一样吧?”
“嗯,都差不多……”虎子一愣,猛地回过头来,喝道“是谁?”
小队迅速行动了起来,九杆枪都指了过来,手指也都搭在了扳机上。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阿旺竟然没有冒出来,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别开枪,我这就出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蕃人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肤色较深,身上套着一件带着袖子的麻布褂,下身更是只有两片布遮挡着重要部位,赤着脚丫子,目光犀利,和那日出现的蕃人没有什么两样。
“你们好,我叫达多莫那……”少年蕃人做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拱手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