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下官之所以能有今天,除了一路上各位大人的赏识之外,最主要的就是靠着勤勉细心二字立足。大人谬奖了!”听到张铁夸奖,鲁延玉反而有些惶恐,“相比起来。大人的经历更让人佩服……”
张铁摆了摆手,“我只是有点运气而已。许多地方,我不如你!”
“下官惶恐……”
“有什么好惶恐的。谁敢说自己全知全能,不要说我,就是把孟师道叫到这里来,他脸皮再厚,也不敢说自己在司农机构的阅历能力,就一定比你强……”张铁无所顾忌的说道,“就在这康州城内,我随意找个老农,种地的本事就比孟师道强,找个路边卖炊饼的小贩,小贩做炊饼的本事孟师道估计也没有,找个绣娘,孟师道敢说自己的刺绣能和绣娘比一比?”
听到张铁的话中提到了正在轩辕之丘炙手可热,传说今年就要成为大司徒的孟师道的名字,鲁延玉一下子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孟师道的名字,以张铁的身份地位和与吞党的关系,他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来,随意点评,但鲁延玉却没有这个胆子,不过张铁的这些话,也让鲁延玉心中一动,觉得张铁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心机深重,今日的张铁,和昨日初见的张铁,完全给他两种感觉,这样的感觉,让鲁延玉都有些迷惑了,不知道张铁是不是在试探什么,抑或是真没什么心机,只是说句实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这些话只是在试探你?”张铁看了鲁延玉一眼,笑着问道。
“咳……咳……”鲁延玉一下子有些尴尬,“下官不敢,只是太傅大人身居高位,又马上要接任大司徒一职,位高权重,一举一动都事关太夏安危福祉,下官实在不方便随意议论品评!”
“哈哈……”张铁大笑了起来,“好了,你不方便说孟师道那我们就不说他了,我们就来聊聊公事,对于昨日我颁下的衡均赏罚令,你觉得如何?”
“此令大善……”鲁延玉的脸色严肃了一些,“衡均赏罚令妙就妙在衡均二字,如果是由大人定下各州官田所产数额赏罚各级司农官员,那数额如果太高,底下难免怨声载道,或有反弹,一旦大人以此动手杀人或者惩处官员,大人的名声,一定就少不了苛酷二字的评语,而如果大人定下的数额太低,则此令又难以起到作用,除了会影响战区后勤补给之外,还会让众人笑话大人不懂委积之务,或者妇人之仁,于大人名声也不利,如果那个数额定得不高不低,则难以调动战区内各级官员的积极性,而大人以衡均为赏罚依据,一方面完全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就算大人以后为此杀人,也不会有人说大人苛酷,只会说被杀官员无能,否则为什么其他官员能做到的,他做不到,而且成绩还如此惨淡。衡均赏罚令一下,以后整个战区的司农官吏,也在衡均二字之下,不得不互相竞争,使出浑身解数来提高自己辖区内官田的粮食产量,解决战区的粮食问题,今后若要有任何可以提高产量的方法,恐怕不需要大人吩咐,下面的官员就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抢着施行,这衡均赏罚令,实在妙不可言,深谋远虑,让下官佩服之极。”
张铁哈哈大笑,鲁延玉果然不愧是在官场打了一甲子滚的老油条,这眼光实在毒辣,这评语,也一针见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