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群人都等着知晚赔罪呢,结果她不赔礼,反而对秦知姝头上的簪子感兴趣,一支簪子而已,有什么好问的,不过心里这么想,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秦知姝的发髻,那支簪子很漂亮,泛着淡淡的光泽,最主要的是,早上五姑娘来请安时,头上根本没这支簪子!
钱氏的眼睛眯了起来,府里不会送这样精致的头饰给她,就凭她的月例,她也买不起,钱氏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脸色唰的一下阴冷了,“说,紫玉簪是怎么来的!”
秦知妩不哭了,再哭下去,只会让人觉得她自作自受,想到她这么倒霉,全是秦知姝害的,她就一肚子火气,秦知姝头上的簪子她在进宁王府的时候就发现了,问她,她说是四姐姐给她的,应该是爹送的,现在四姐姐却是第一次见到紫玉簪,秦知妩冷笑道,“五姐姐不是说紫玉簪是四姐姐送你的吗?怎么四姐姐根本就不知道,不会也是人家送的吧?”
赵氏的脸色也变了,眼神冰冷,对于败坏侯府名声的人,赵氏从来不会手软,看到所有人都在逼问,秦知姝额头上都有了汗珠,这支簪子是她买的,用变卖知晚首饰的钱买的,花了她整整二百两银子,是她最珍贵的一支簪子,今天要不是秦知妩戴白玉簪,她怕被人讥笑,也不会戴在头上,结果因为出了事回来,忘记取下来,秦知姝不知道怎么回答,便在心里把知晚恨上了,“四姐姐,明明是说白玉簪的事,你扯到我身上做什么?!”
知晚风轻云淡的笑着,“五妹妹气什么,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一支紫玉簪而已,五妹妹都不愿意说出来历,凭什么质问我没告诉你白玉簪是越郡王赔给我的?”
秦知姝气的咬紧牙关,知晚已经站起身了,“当初我逃婚,首饰根本就没带出府,我不在府里,首饰你戴了也无妨,如今我回来了,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知晚还是心软了,没说出她偷卖了她首饰的事,也算认了这紫玉簪是她的,可是就这样,秦知姝看知晚的眼神依然带着恨意,一旁的梅姨娘也冷冷的看着她,不敢在钱氏面前指责知晚什么,但是那种陌生的眼神,让知晚心底再生疑惑,她真是梅姨娘亲生的吗?
梅姨娘见钱氏脸色沉冷,忙拉着秦知姝认错,哭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可惜钱氏不会心软,照样罚了她月例,禁足半月,还有抄写家规百篇。
赵氏坐在那里,手里拨弄着佛珠,脸色不愠,钱氏庆幸,幸好昨儿白玉簪的事,赵氏也认定是侯爷送的,不然今日连她都不一定能逃的过去,虽然侯府当家主母是她,可有些事还得赵氏开口,钱氏担忧道,“娘,现在大家都认定知妩收了越郡王的白玉簪,镇南王妃又急着给越郡王娶妻,万一……我们该怎么办?”
赵氏冷着张脸,要不是顾及身份,她真想骂几句,又不是没有首饰了,昨天才拿到的白玉簪,今天就等不及的戴出府,还被人给认出来了,可是孙女是她的,又关乎侯府的名声,赵氏岂能撒手不管,“昨儿那白玉簪我也见过,质地上乘,又是皇上打算送于贵妃的,还是还回去较为妥当。”
知晚鼓着嘴,又是她去善后,她才不愿意去,正要说呢,知晚忽然想到白玉簪方才叶归越又给她了,难道不是秦知妩还的?就听秦知妩就急道,“可是白玉簪被我丢在了宁王府的湖里……。”
知晚愕然,退后一步,一副瞧好戏的姿态,簪子都被她给扔了,总不好去宁王府的湖里再捞回来吧,捞不回来,那就不关她什么事了,除非她傻了才会把白玉簪拿出来,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再说了,白玉簪怎么回来的,她还得费力气去解释,她又没吃饱了撑的,只是白玉簪见不得光,有些惋惜。
钱氏也着急了,难得当着众人的面骂自己的宝贝女儿,“你怎么能把白玉簪给扔了呢!”
秦知妩眼泪直打转,她本来就很委屈了,娘还骂她,“她们都说白玉簪是越郡王送的,说女儿要做越郡王妃,女儿说什么她们都不相信,一时气极,就把白玉簪丢湖里了,现在白玉簪也没了,娘,我该怎么办?”
秦知妩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白玉簪是越郡王送的,打死她,她也不会戴,现在簪子没了,怎么还,秦知妩急的拽着钱氏的袖子,要钱氏帮她想办法,一旁的秦知雪上前一步道,“六姐姐,你别急,虽然越郡王与四姐姐退亲了,好歹也还有一分交情,要不让四姐姐去求求他,只要越郡王说簪子不是送你的,外人就不敢说什么了,只是,四姐姐去找越郡王,似乎有些于礼不合?看能不能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出来。”
秦知妩望着知晚,恨恨道,“越郡王就算打破你一支簪子,你也不该收人家那么贵重的白玉簪,还连……。”
秦知妩数落着,钱氏瞪了她一眼,秦知妩就把嘴巴闭上了,委屈的低着头站在那里,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钱氏望了梅姨娘一眼,梅姨娘背脊一凉,脸上又换了副温和的神情,拉着知晚的手道,“府里几次三番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爹回来肯定会被人弹劾,你就算帮帮你爹,去找越郡王说说吧,姨娘知道委屈了你,可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知晚受不了梅姨娘的接触,抽回手道,“六妹妹太过担忧了,越郡王什么人,当初六妹妹就是说给他的,他要是想娶,大可以直接把我换成六妹妹,而不是用十面免死金牌退婚,外人不过就是因为白玉簪揣测了几句而已,我去找越郡王算什么回事?大家都知道越郡王看到我就跑,我要跑到镇南王府去吓唬他吗?万一惹恼了他……。”
知晚不说了,抬眸见钱氏阴冷的脸色,知晚浑身一哆嗦,忙改口道,“我去!”
钱氏蹙拢眉头,她知道知晚说的是推脱之词,可确实在理,万一白玉簪没惹怒越郡王,上门道歉激怒了他,就得不偿失了,“不必了,一会儿我会亲自去镇南王府,至于你,今日一天,又是退婚,又是求婚,过两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求亲,你还是回卧佛寺替老太太祈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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