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娴心里无奈,看样子娘也同意杰叔的说话了,有些不死心的讨价还价。
“娴儿乖乖学就不会挨罚么?只是打戒尺不会罚别的罢?”
花醉月捏了下花娴,“娴儿别怕!谁小时候没被教导的先生打过戒尺呢?这是最严的责罚了,你不胡闹顶多罚罚你,多练习什么的。”
花娴没考虑就冲口而出:“真的最多打戒尺?不会偷偷掐我啊用针扎什么的?”
说完花醉月与陆杰已是双双大变了脸色,花娴一见反应过来自己又光嘴快了,好像说错话了。
花醉月满脸的心痛,将花娴仔细的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抱紧了她抚摸着她后背哽咽起来:
“我的娴儿都遭过什么罪啊?娘真是该死!怎么就只顾自己一时痛快放了我儿在哪家……”
花娴心道完了完了,只能自己便宜老爹家背黑锅了,千万娘亲可别去质问啊!自己这纯是冤枉人家来的,怎么说得清啊?
陆杰青白着脸,胸脯起伏着也是气极,咬着牙不发作出来,自己调息着降下怒火。
缓过来沉声道:“那家真是太过毒辣了,我真想当面问问骆滨那厮,虎毒不食子何解?”
花娴心下害怕,陆杰真去问就麻烦了,难道自己咬死冤枉便宜老爹家么?
这个好像也太不地道了!问题自己说是自己想像中,严厉的嬷嬷就是好样的,别人怎么看呢?
心思阴暗这点,只怕会被闹得人尽皆知了,无奈的装作不解的说:“娘!你怎么了呢?娴儿听说严厉的嬷嬷就是哪样子的。”
想了想接着说:“父亲家怎么了?不是说了不再提那家么?从此大家陌路就好了呀!”
花醉月与陆杰对看了眼,花醉月摸下花娴的脸:“娴儿听得谁说呢?那般心思歹毒的!怎么当得起教导嬷嬷的职责,能教导大家小姐的,人品礼仪样样都得出众才行,哪会有哪么可怕的人呢?”
陆杰微眯了眼,心里起伏难平,怪不得这孩子,就算自己与月姐再如何待她,还是整日提防这提防哪的。
这般手段大家族里都鲜有见,太过阴毒!稍有地位与见识的家里都不会用,万一被揭了出来,影响家里名声的。
一个被关在小院子里,无人关心过问的小女孩怎么会得知?定是亲身尝过才知道,这样煎熬多年,孩子心里能不扭曲么?
看来要让她走出阴暗自己要做的还多了,想着努力调整好气息,俯身挤出笑来对花娴:
“娴儿!杰叔与你请的人定不会是这种,你娘和杰叔怎么会舍得让人欺负你呢?若是你没做错被罚,你只管与你娘和杰叔说就是了可好?”
想了想摆正了姿势接着说:“娴儿!教导你的人,杰叔与你娘定是仔细想明白才去请。不管是这学规矩,还是以后其它任何事,只要是你觉得有人欺负于你,只管回来与杰叔说,杰叔定会为你找回公道!”
花娴急忙点头应了下来,“娴儿听杰叔的就是了,现在娴儿有娘和杰叔,往后不会再怕了。”
陆杰冲花醉月点头笑笑,“月姐!娴儿既明白过来了,你就只管护着她就是了,娴儿既然觉得与骆家往后陌路就好!往后就不要再提起了。”
花醉月收起脸上的伤痛,努力冲花娴挤出笑来。
心道既然娴儿不想再提说骆家,罢了!就依得她吧!再提起娴儿定是心里不好受的!
娴儿能开心才是重要的,从此不再牵扯就是了。“杰弟说的是,仔细为娴儿打算好以后就是了。”
花娴听得不再说了,心里轻松下来,想起前面陆杰安排的事。
急忙扯了花醉月的衣袖,“哎呀!杰叔还让我与哥哥们去陪礼呢!娘亲陪我一起去可好?”就想赶快闪人。
陆杰轻笑着与花醉月点了点头:“月姐陪娴儿去罢。”
花醉月起身来拉了花娴的手,将心事扔一边轻笑:“好罢!娘就陪你去罢!”母女俩与陆杰作别携手出院去。
陈氏听了花继志回来与自己说,在陆杰院里发生的事,半响沉默不语。
花继志见母亲一直不出声,心里终是有些慌乱,更是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