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真滑头,还刻意这样试探一下!”谭鱼头有些苦笑,他还希望江西文有的时候不如收起这股子机灵劲,省的让他明白了太多,心里不舒服。“走了,你们慢慢研究吧。”江西文小声说完,迈步出了教室。
从刚才开始,张雅就在为江西文的这一番机智的辩驳而倾倒,直到他跨步而出,才回过神来,于是赶紧跟了上去,喊着:“江西文,等等……”
李焕文妒恨的目光第三次出现,谭鱼头看了个清楚,心里想道:“得了,孩子们的事让孩子们自己去领悟吧,这个李焕文不会停止找江西文的麻烦,不过在江西文这里吃瘪,好过以后在社会上遭殃。”
等张雅追上江西文的时候,已经出了教学楼。
“班长大人,怎么了?”江西文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和刚才在教室里与李焕文争论时的气度模样大相径庭。
“你这人怎么每次对着我,都没个正行?!”张雅抿了抿唇。
江西文听了,立即一本正经起来:“说吧,班长,有什么事,我一定照办。”
张雅见江西文变脸如此之快,无奈地撇了撇嘴道:“行了,被你打败了,我来想问问你,有什么好建议没,听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对于怎么布置会场,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这个啊……”江西文拖长了声音,看着张雅认真而期待的模样,他也认真的想了想道:“如果可以的话,把教室布置成文化气息浓厚一些,要既有一股书卷气,又有年轻人的意气风发。比如说民国时期,那种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味道,很符合这种感觉。既很别致,又能吸引人。毕业会的主题可以叫做恰同学少年。”
“太棒了,西文,我就知道你有的是主意。”张雅显然对江西文的说法很是赞同,她咯咯笑道:“我回去了,你这个想法我会和谭鱼头说地,当然不会告诉李焕文,你放心……”
话一说完。张雅就兴奋的跑进了教学楼,那样子,让江西文想起了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
毕业会如期举行。整体风格是按照江西文的提议,把教室的桌椅都搬了出去,整个布置成了亭台楼阁,同学们分坐在几处假山的旁边,很有古时候文人念书的风味。泡沫、木头等各种道具都是张雅从她妈妈地文工团里借来的,很专业所以很逼真。
而表现意气风发的部分,被李焕文建议成现代化的音响设备给代替了,这些才能让他一展所长,大出风头。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赶到了教室,按照每年元旦的庆祝习惯,班委买了很多的糖果,分给了每一位到场的同学一个大礼包。
几乎所有同学一坐下,就开始打听这个风格的布置是谁想到地,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的策划案里写过。
面对这样的教室。每一个人都被吸引住了。每一个人都失去了以往元旦会时,大磕瓜子的兴趣,因为他们无一例外的认为那满地的果壳,会破坏现场的气氛。
江西文和巩翔坐在一起,两人说说笑笑,张雅本想坐在江西文的身边,可是被李焕文以组委会名义拉到了班干部群里。集体坐在一座假山旁。
宁琰选择了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她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江西文,只不过这种冷里。似乎含着委屈,带着柔情,又有一些不甘。
下午五点,毕业会准时开始,谭鱼头身在如此地环境当中,可谓感慨良多,感觉很好,人双手一背,幻想着自己穿上了古人地长衫,接着就是一番恰同学少年的高谈阔论。
诸位同学,尔等即将升学,离吾远去……
虽然很多同学听不懂,但他们并没有和以往一样对这位老学究的喋喋不休而反感,一是因为这半个学期以来,通过《飘渺传说》为媒介,他们对谭鱼头的看法大有改观,都觉得这老小子的真实内心和大伙一样,很孩子气。二是现场的布置,配合上谭鱼头抑扬顿挫的声音,让人觉得特别有意思。
谭鱼头地开场白说完,大伙一阵热烈地掌声,不是为他这半古不今的说辞,而是出于对他真诚地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