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如果换做朱文,恐怕要大怒起来,但方思想可比他这位老婆厉害了许多,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人以为他做事公允,也让他感概提到的早恋更有可信性。
江宏并不为方思想的任何表象所迷惑,他接着说道:“方主任,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毕竟早恋这样的事情,关系很大,又很难界定。”
江西文看了看父亲,心里很是感激,突然听到这样地事,父亲并没有不问青红皂白责问自己,而是给予了自己足够的信任。
如果江西文平日多观察的话,他其实应该了解,这是江宏的做事风格,在没有查清楚一件事情之前,从不轻易去下结论。
秦舒则和江宏刚好相反,在她听了方思想的话之后,就越发觉得江西文的可恶,一定是这个小流氓欺负了女儿,而江宏这样为儿子说话,也让她心生了芥蒂。
她没有和其他人说话,直接质问着女儿:“小雅,你和妈妈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妈妈不相信方主任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开玩笑,是不是有其他原因!”说话的时候,目光扫向江西文,那意思不言而喻。
“没有,妈妈,我们没有……”张雅的脸色越来越红,她越是着急解释,反而更让人怀疑。
江西文插上了句话道:“张雅,脸怎么红了,别怕,你这样急着辩驳,反而更容易让方大主任抓住把柄,这里又没有心里学家,否则他一定会告诉大伙,一个女孩子在被误解早恋地情况下同样会脸红,这种脸红并不是害羞。”
这句话说完,江西文就瞥见方思想瞪了他一眼,方思想果然是想在张雅的脸红上做文章,但却被江西文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的心绪,依然和气的笑着,他自然不会明着得罪江宏,毕竟是政研室的主任,他接上江宏的话说道:“江主任,这不是我一家之言,再说我也不了解初三四班地情况,我是从很多老师地反应中得出的结论,这样地事情,我当然会很慎重。”
说到这里,方思想喝了一口茶,跟着看向秦舒,顺着她问女儿的话道:“秦主任,你们家张雅成绩好,人又乖,当然不可能早恋。据老师们反应,是江西文时不时的去纠缠她,而张雅一直不把这个情况说出来,完全是因为想帮助江西文这个后进生,引导他努力学习。
我们一直在怀疑,江西文这段日子的成绩突然变好,是不是在考试的时候偷偷抄袭了张雅同学的试卷……”
江宏听见方思想这么说,心里很不高兴,在没有证据只是怀疑的情况下这样轻易的提出观点,再他看来很不妥。
他的脾气一向很直,当即就说道:“方主任,既然是你没能确认的事情,为何要说出来!这样的行为,很不负责任,你知道吗老爸刚叫我别乱说,现在自己倒顶上了,江西文很了解父亲的这副直脾气。江宏虽然倔强,但绝不是心胸狭窄,他考虑事情一向都很周全,只有确认了对方犯错的情况下,才会如此直接,而现在他很肯定方思想这样的做法不对,才会这样和方大主任对着来。
方思想并不清楚江宏的性格,他只是依照一般孩子家长的心思来揣测对方的想法。
二中很多学生的父母在政府机关工作,但对他都十分客气,即使在他批评他们孩子的时候。
上回同样是市委政研室的陈副主任,就要比江宏会做人的多,毕竟孩子在二中念书,没有必要和这里的教导主任闹僵,这是每一个孩子家长的最普遍的想法。
在听了江宏这样的话之后,方思想有些愣神,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此刻的秦舒早已经把张松老爷子凡事要想明白之后在去做的叮嘱抛到了脑后,她对江西文的印象一直就不怎么好,现在听到方思想的说法,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观念,在她看来,江宏刚才的言语是极为袒护自己儿子的行为。
“江主任,你这话就不对了,正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所以方主任才用了怀疑这个字眼,何况你们家江西文成绩一向不好,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猛进呢。”秦舒虽然比灭绝文的形象要健康唯美得多,但她的脾气和挖苦人的本事似乎一点也不差,“我们家小雅从小到大都很乖,怎么可能和江西文搅合在一起,方主任,我想这件事情应该严肃处理江西文,并且帮小雅换个座位。”
见到秦舒是这样的脾气,方思想心中暗笑,感慨时运扭转,只要让江西文和张勇家撇开关系,那想怎么整江西文就都没有任何顾虑了。
而现在看来不只是撇开了关系,还挑拨得这位副市长的夫人开始讨厌并憎恨江西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