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可不能学灭绝文那样,江西文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的时候,眼睛的湿润早已没了,换上的是“伟人”的心境,他朝窗下挥了挥手,大声道:“同志们,请放心,我没有事儿,即使我牺牲了,你们也不要伤心,接过我的大旗,和压迫我们的势力斗争到底……”
“哈哈哈……”先是楼下的学生爆笑起来,跟着一些老师也忍俊不止,笑声不断,这个江西文也太能瞎掰了,那动作、气质、眼神,还真……,不对啊,他说的压迫学生的势力,不就是我们么?有些老师反应了过来,立即收住了笑容,尴尬之色蓦然上面。
江西文就在这个时候转过了脑袋,冲老师们回道:“各位优秀的老师,我说的压迫势力当然不是指你们,请千万不要把自己代入进去,不过,其实这个,压迫势力也没什么不好,强者压迫弱者,这个是社会的生存法则,早一点学会,将来工作以后,也少走些弯路。”
扑哧,快嘴马尾辫再次笑出声来,她真搞不懂,这个世界上还有江西文这样的人。一时油嘴滑舌,一时冷如利剑,一时又这么幽默。
江西文其实也搞不懂,重生之后就让他连续撞见两位李翠莲门派的传人,马尾辫四处拉拢老师“上书”的行为,谭鱼头也在之前告诉过他。
看年纪,马尾辫应该是李雨玲的师姐,江西文盯着马尾辫这样想。
他怎么这样看我?马尾辫有些诧异,她也不过22岁,刚刚毕业,分配到二中做了语文老师,如果往回说一点,还能勉强称之为少女。这个时候,即使被江西文这样的中学生盯着,心情也不免有些荡漾,脸上的红从一颗雀斑开始朝另一个雀斑蹦。
“好了。同学们,事情会解决的,你们先回教室吧,天气这么冷,别感冒了。”李长天踱步来到了窗口,江西文这样的率性微微打动了他,几乎勾起了他年少时的记忆,说起话来也没有了往日的严肃,更少了那份官腔式的关心。
“校长。这事情要怎么处理,听说老师们要罢课,咱们也可以,要给个说法。”张雅扬起鹅蛋小脸,坚强而清脆的声音跃上了办公楼,传进了校长地耳朵。
巩翔也不甘示弱:“是啊,校长。我们想现在就知道如何处理的。”
“同学放心,绝对不会处罚江西文。朱文老师已经开始停课反省,现在就请朱文老师当着各位师生的面,给张雅同学道个歉。”
李长天这么说,算是给朱文一个机会。朱文一定无法反对,方思想更是不会反对,因为道歉的对象是张雅。他们只能借用这个机会,化解和张雅的矛盾。
“朱文,你到窗口这里来吧,你是一名人民教师,做错了,就要改正,这样才能成为优秀的老师,才能给同学们做出榜样。”方思想赶紧跟上。顺绳子上爬,见台阶就下,他当然比老婆灭绝文要熟练的多。
朱文没有任何办法,没有因此在全校大会上批评她,已经是她能接受的底线了,她缓缓的走到窗前。****深深地吸了口气。方思想担心她又会发脾气,在她地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这次关系到张雅。咱们只能先忍着,江西文那小子,早晚要他好看!”
这句话给朱文打了一剂强心针,等到张勇出事,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江西文这个小垃圾,开除不了他,我就不叫朱文!
“张雅同学,实在抱歉,朱老师昨天心情不好,在你踩铃进教室的时候,冲动的打了你,在这里我当着同学们的面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
张雅并没有把朱文打自己的事儿和家里说,虽然没有人这么打过她,但是事情过去了,她觉得就没什么了。在得知朱文闹事之后,她开始替江西文担心。
虽然她是班长,但组织全班同学聚集对学校提要求这样的事情,这在自幼就是好学生的她来说,无异于是在做一件极其出格地事情,连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想也没多想就这么做了,而且做的很好。
就在刚才,在听到江西文招牌式的瞎掰之后,她也笑了,她知道江西文不会有事了,这个男生总是能让人意想不到。
至于朱文的道歉,张雅根本就不在乎,她冲楼上点了点头,微笑道:“朱老师,我也有错,也请你原谅。”
方思想怕江西文又说什么,再生出事端,赶忙接过话道:“这样就好了,师生和解,好事,好事……”
接着是许辉,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朱文老师以身作则,张雅班长宽容自律,以后同学们都要学习这种精神,还要……”
他地话还没说完,楼下的学生已经乱作一团,江西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和齐欢畅离开了办公楼,事情已经解决,就没有必要留在那里。
冰冷的冬天,在学校地象牙塔里,空气最不干净的地方恐怕就是这暖气开足的办公楼了。
当然引起学生纷乱的,自然是江西文,大家伙围着他,不停的问刚才在校长办公室发生了什么样的精彩故事,灭绝文和方思想又是怎样被江西文完爆的。
宁琰在江西文下来之后,就悄悄地离开,回到了教室,她要找回以前的感觉,习惯一个人独处地滋味。
直到江西文把勇斗灭绝的版本忽悠到6.0的时候,才找到机会溜出了包围圈,跟着齐欢畅杀向了计算机教室。
江西文发觉每回和灭绝文吵架,都有好事,就是在吵完后可以不用上课,借机混进计算机教室,这里是全二中最为清净的地方,课少人少,电脑多,想玩什么都方便。
又跑了,都没和我说过一句话。张雅委屈的看着江西文的背影,暗暗地想。虽然之前还和江西文一起坐在课堂里。但从刚才地担心到组织同学,又到现在,让她感觉象是过了很久,一见到江西文,就忍不住有好多的话要说,可惜地是连一句话也没有说成。
刘凡一直跟在同学们的最后,他混在其中,也作为声援的一员,没有人注意到他。\\\\\\现在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张雅的失落。心里更是嫉妒,暗下狠心,等父亲说的时间一到,一定找人狠狠的揍江西文一顿,从去年的十一月他就有这个想法了,可怜憋闷到现在还没有施行。
刚进了计算机教室,电话就响了起来。齐欢畅三步并作两步的接起了电话,神色顷刻间由笑转为了愤怒。
没等江西文问,齐欢畅就狠狠的挂上了电话,转过头来说道:“是范强!
嘀铃铃!
电话刚刚挂上,紧跟着又响了起来。江西文怕齐欢畅再挂电话。抢先一步接了下来,电话里传来范强冷冰冰地声音:“齐欢畅,别的了便宜还卖乖。我就是告诉你一声。田卫东来阳江的日子改在农历年前了,不过你放心,我当然会尽力阻挠你游说成功地,没有田卫东批准,你们一毛钱也拿不到。”
“西文,别理他,弄了个……”齐欢畅话到一半,就被江西文一把捏住下巴。他下意识的挣扎,却发觉对方的手力十分大,再看江西文连续的眼色,忙点点头,江西文这才松开。
“范强,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你想坑我的钱。没门!?”江西文语调带怒,齐欢畅却看见他脸上微微带着笑意。
“哟?是西文啊!”范强戏谑的笑了笑:“既然你和齐胖子都在。我也省得在给你打一次电话了,具体日期我会在约你们。谁叫我上了你的当,竟然向田董事长推荐过你呢,他始终还是要再见你一面地,好了不说了,就这样。”
见江西文挂上电话,齐欢畅忙问道:“西文你搞什么鬼,那个混蛋刚打来电话,就开骂,难道他没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