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义愤填膺地商量怎么样去特别“关爱”这个叫时放的家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恨不得将这个家伙拖出来暴打一顿时,雅罗尔敏锐地感知到附近有精神力波动,不假思索地将风元素迅速聚拢,通过风元素传递的信息,锁定了不远处礁石后面的某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一个龙卷风将疑似用精神力偷听他们谈话的家伙给揪了出来,小型的龙卷风将她狠狠地摔在面前的沙滩上。
“你是谁,为什么偷听我们讲话?”雅罗尔的微笑完全消失了,冷着一张脸,逼问着眼前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人。心里稍稍有一丝疑惑,精神力五级,身体等级七级的战士,难道对于精神力的收敛与控制竟然到了可以瞒过自己来偷听他们谈话?五级的精神力要瞒过自己将近十级的精神力,这难度会不会大了点?而且,自己这一群人的谈话,也完全没有什么值得偷听的吧?
“我,我没有偷听你们谈话,真的!”被摔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才听清雅罗尔问话的人可怜巴巴地急忙分辩:“我是在这里冥想修炼的!”
“在这种地方冥想修炼?”雅罗尔怀疑地看了看四周喧闹的人群,这个借口也找得太烂了点吧?谁不知道冥想时应该尽量安静。
被步步紧逼追问的人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解释:“这样可以训练,训练精神控制力。”
雅罗尔露出恍然的神色。确实,在喧闹的人群当中可以顺利进入冥想状态的人,会对精神力的修炼及细微控制有显著的影响,同时,它还有一个作用,让人可以随时进入冥想状态也可以随时解除冥想状态,对修炼者本人来说就不会存在被人无意或恶意干扰而产生精神力紊乱的问题。
“你还没说你是谁呢?”虽然这个解释有了那么一点可信度,不过眼前的人涨红着脸可怜巴巴地瞅着自己这一群人,一副随时想逃跑的样子,很有趣,啊,不,是很可疑!雅罗尔偷偷地唾弃了一下自己刚才那种奇妙的感觉,赶紧让思想正直起来。同时暗暗地向幼年的自己掬一把同情泪,现在终于明白家里那些大人们为什么总喜欢逗得自己面红耳赤了,这种恶趣味真是要不得,莫非是遗传的?
与雅罗尔同来的人行动有序地将人团团围住,一副霸王围观党的模样,被围在中间的嫌疑人无奈地打消了逃跑的念头。乱七八糟地抹了抹脸,将沾在脸上的沙子抹掉,如果忽略掉那些被沙子压出的红点点,这还是一张蛮招人待看的脸。黑发黑眸,鼻子高挺笔直,浓淡相宜的眉毛在末梢斜斜上挑,眼神清澈干净,让她整张脸都正气单纯起来。
雅罗尔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个有趣的“嫌疑人”呢,旁边的人见疑犯光顾着收拾自己,迟迟不作回答,很不耐烦地再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
“我,我姐姓苏,我们现在住在费伦外城的比隆大街。”被围观的人装作忙着收拾自己的样子,冥思苦想出来这么一个回答,在说到“姐”字时,刻意地含糊了一下。开玩笑嘛,刚才她在那边修炼得好好的,要不是无意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于是下意识地收敛精神力悄悄探过来,再被他们商量着要恶整自己吓了一跳,导致精神力强烈波动,就悲催地被人发现了,还迅速地将自己揪了出来!她敢将全部身家赌上,如果她现在傻呼呼地报上自己的姓名,肯定会很凄惨的。
于是,包括雅罗尔在内的人,都只听到“我姓苏”,至于中间含糊掉的那个字,大家都下意识地认为是这个慌张的家伙紧张地吞了下口水。谁能想得到这个慌里慌张一脸单纯的家伙会在这种地方玩花招?
既然人家敢报上姓和住址,这也就说明了这个家伙确实是在那边修炼,只是悲催地被自己误会了揪出来狠摔了一下。说不准也是刚到费伦准备参加学院入学考试的人,以后有可能是自己的学妹呢,现在既然弄明白了,也不好再继续调戏人家。雅罗尔有些惋惜地想着,顺口安慰了一下那个胆小得可以的家伙:“是我误会了,对不起。不过,你以后也要注意些,要修炼也不要藏着,免得再被人误会了,别人可没有我们这么好说话。”
你们还算好说话?!一个个的摩拳擦掌想要恶整我!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你们惹你们了,莫名其妙就拉来仇恨值还被人摔了个灰头土脸的时放欲哭无泪地在心中腹诽。不过人家既然摆出一副放行的模样了,她当然不会巴着不走,赶紧拍拍屁股就落跑了。
雅罗尔一行愕然地看着跑掉的时放,面面相觑,有一种想要将这个家伙再抓回来拷问的冲动。
你想想,谁见过连走个路都潜行的家伙啊!而且这只家伙的潜行明显比他们学得都好!一个七级的战士能有这么好的潜行术,难道不值得重点怀疑么?
那边只想着赶紧远离那群人的时放,浑然不觉自己无意中就用了最为习惯的潜行,引得人家想要扑过来抓住了再拷问。她实在是被若琪操练得狠了,潜行居然都成了走路习惯。一边走还一边在心里大骂若琪:我到了费伦之后几乎整天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要不是你第一次休假回来就不怀好意地对清沐建议说我在喧闹的地方冥想修炼会有更好的效果,我也不会被清沐赶出来到这里修炼了!第一次自个出门就被人摔了个灰头土脸的!呜,回去清沐要是以为我跟人打架了怎么办?我只是被人打了而已!
她在心里痛骂若琪骂得太过投入,不知不觉就暴走到了之前跟着若琪出来采办药物的大街。她那迟钝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咦,刚才那个逼问自己的人好像是当时路过自己的雅罗尔啊,费伦学院的首席毕业生。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又不太像,时放不太确定地试图回忆起来雅罗尔到底是不是跟刚才在海边将自己揪出来又凶神恶煞地逼问了一通的人。想了半天也不得其解,她完全记不起来雅罗尔长得啥样,印在脑海中的只有那个阳光照耀下温和得让人心生亲近的笑容。所以说,应该不是吧,只听到提到自己名字后面部分谈话的时放苦恼地想,那个冷着脸的人肯定不是笑得跟女神一般的雅罗尔。
作者有话要说:长评加更,感谢墨水君的长评《原来不淡定的臆测也可以写出长评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