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爷对下人真慷慨!”小梅感激之下,心中不由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
江上云没有关注小梅的心态变化,心中忖道:“管家是二叔的心腹,走投无路之下,定会去向二叔求救,不过今天就算江东流本人出面也没用,偷了我的通任丹,必须原封不动吐出来!江东流若敢插手保那管家,正好以此作为突破口,顺带来个敲山震虎,杀鸡敬猴,给他点颜色瞧瞧,别以为抱上薛天行的大腿,就能够在江家一手遮天,胡作非为!”
思索间,眼中浮现一抹冰冷的杀意。
……
“江洪这条老狗,岂有此理!”
江铁城是个火爆脾气,听婢女小梅道出江洪与江松父子欺上瞒下,盗用他给江上云准备的“通任丹”,阴谋败露之后,还妄图推小梅出去背黑锅,顿时气炸了肺,一掌拍碎书桌。
“爹,江洪与江松父子如此嚣张,背后必定有人撑腰,此事须得慎重对待,绝不能轻易放过这两条监守自盗的蛀虫。”江上雪俏丽的脸庞,冷若冰霜。
之前她在八方风雨楼,无意间听那江松在人前搬弄是非,已经对此人留下极为恶劣的印象,如今得知他竟把弟弟的丹药据为己有,越发怒火中烧,暗自动了杀机。
江铁城深以为然,高声呼唤侍从:“来人哪,速将江洪江松父子传来见我!我要当面问个清楚,是谁给他们的胆子,竟敢如此胡作非为,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家主!”
话音方落,书房门外突然传来朗声大笑。
“大哥,大过年的,为何大动肝火,有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小弟替你分忧解难。”
江东流一身青衫,文质彬彬,面带微笑走进书房。
江洪与江松父子,低眉垂眼的跟在他身后,神色俱显得有些慌张。
江铁城一见江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怒骂:“你这老狗,竟还敢出现在江某面前,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江洪虽有江东流当靠山,然而毕竟是江府下人,江铁城身为家主,积威难犯,一声怒斥,便吓得他两脚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赔罪。
“老爷,都怪老奴一时鬼迷心窍,生出贪念,与我儿无关,老奴甘愿受罚,只求老爷念在老奴这些年来鞍前马后尽心服侍的份上,法外开恩,饶恕我儿江松。”
江松见父亲这般摇尾乞怜,蓦地攥紧拳头,偷偷瞪了江上云一眼,目光阴冷怨毒。
江上云觉察到他的怨恨,淡淡瞅了他一眼,心中已然动了杀机。
“本来看在江洪苦苦哀求的份上,还想饶你一命,既然你毫无悔过之意,反生怨恨之心,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江上云两世为人,见过太多伪君子与真小人,从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自己的敌人。比如江松这种被宠坏的败家子,向来以自我为中心,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错的都是别人,别人对他宽宏大量,他也不会心存感激,反倒觉得那是应该的,仿佛别人都欠他的,若对这条毒蛇心慈手软,难保哪天便会遭他反噬,不如趁早斩除,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