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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猖狂了!”因为流金嵌宝的法螺被打碎不少,沙海现在换了一个速度稍慢的红漆木鱼。他忿忿不平地一拍大腿,咒骂道。而周围的冯无悔,水云,苏莺莺都灰头土脸,一脸悻悻然。
就在刚才,他们还秉承着魔道面和心不合的传统,以死盟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努力坑队友,可惜一个闲着老做坏事的疯子言传身教,教会了他们做人的道理,什么叫“团结就是力量”,什么叫“唇亡齿寒”……
“明明那贱人和我们都是差不多修为,为什么实力这么可怕?”苏莺莺半边脸青肿,钗髻散乱,咬着手帕恨恨道。刚刚她遭遇夏元熙,战斗中使出了自己拿手的《十六天魔舞》,将宫装一脱,精赤着身子就魅惑地扭动起来,她这邪法能幻化出十六位世间少有的极美男女,以天魔的特有姿态舞动肢体,少有人能够抵御这诱惑。
不料对方却直直过来,一耳光抽得她一个倒仰,还说什么:“能不能有点业界良心?这种颜值也好意思拿出来?比这好看十倍的脸我都快看吐了,简直是欺骗观众嘛!”
苏莺莺心中万分委屈,本来这天魔秘法下,就算一头猪的长相也能让人心动不已,设计成美少年的外观不过是稍微加强一下效果罢了,但那真真切切是她自己都觉得十分俊美潇洒的长相,比起法术被人看轻,她心中更产生一种:“你可以鄙视我的修为,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品位的感觉。”
不过她不知道,夏元熙接受过天魔祖宗的记忆,身上还有辟魔的“净琉璃优昙”,天魔惑心的法术对她简直一点用都没有;整日对着薛景纯颜值逆天的脸,抗体早就练出来了,更别说她本来就是个没有女性自觉的人,所以注定苏莺莺只能无功而返。
“大概是天下真有‘生而知之者’吧?”水云闭目叹息。他在与夏元熙的对决中,从前无往不利的气运护体有些力不从心,让他产生一种挫败感。不过这也难怪,气运的作用是在所有可能的结果中让自己得到最好的。就像一个普通人投掷飞镖,气运足够的情况下,哪怕第一次玩就蒙眼投一百次,次次红心都不是办不到,但要投出相当于步枪子弹的速度和力量却是万万不行的。
而恪命馆过于依赖气运带来的好处,真实实力却不是很强,在绝对力量面前自然感觉受到了压制。加上夏元熙经常和擅长奇门遁甲的孟子默切磋练习,那位昆仑掌教的嫡传徒孙专精推演天机,趋吉避凶是拿手好戏,作为玩弄命运的人,比起被动接受好运的气运一道高明多了。习惯这种对手,与水云对战当然也轻车熟路。
“我们之前被她各个击破,其实赤练也不过比我们战力高一点,单个打不过,难道我们一起上也不行?你们不要太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冯无悔心高气傲,报仇雪恨他是最积极的,不过能让这个生性暴烈的人同宿敌极情宫结盟,夏元熙也算功德无量。
“冯少将军所言极是,贫僧附议。”沙海也连连点头。
正当这时,上空传来一个平板冷淡的声音:“你们在此作甚?”
大家抬头一看,却是荀奕这个活死人。而对方发现下方本是宿敌的两人都好好坐在一起谈话,还以为这些人针对单体实力最强的自己,顿时心生戒备。
刚刚吃了亏的四人对望一眼,对于同样踢了铁板的难友都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感。当然,看荀奕这个完好无损的不明真相群众更是万分不爽,于是大家纷纷三缄其口,只摇摇头说:“刚刚打了一场大的,谁也奈何不得谁,于是只能坐下谈谈了。”
荀奕扯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心里万分得意: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群傻子两败俱伤,看来第一个得宝的必然是我了!可是现在不是找他们算账的时候,前面那个小丫头还遥遥领先,我要赶上去做了她,然后把宝物收入囊中。
于是他不敢多做停留,单对单的话,他觉得自己稳胜势单力孤的夏元熙,当下连后面的尸仆都丢下一些行动迟缓的,然后催动着座下的白骨战车,全力加速向前赶去。
身后,百味陈杂的四人面面相窥,大家那一点阴暗心思都表露人前,还用着这等低端的陷害手段,作为平时不可一世的候补魔头,还是有几分尴尬的。
“咳,这不怪我们。就算勉强荀奕加入我们,他会甘心吗?一定会自负功法特殊,然后对我们气指颐使,这是万万不能合作的,古人云‘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我们这是先让他认识到敌强我弱,削去他的傲气,才能精诚合作啊!”水云摇头晃脑辩解道,其余三人也是心有戚戚的猛点头。
可是“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这不是最近流行的“点娘”小说里的一句名台词吗?原来大家都看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