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对应。当然,《五臧山经》是以大地之心脏,神洲炎帝华部为正中,依循足迹分南西北东中去描述。因此,在女娲娘娘《山河社稷图》里位于最西部的翼洲,到了《五臧山经》里的记载却是位于东方。”
“大地是颗星辰,那很自然啊!”林遥随之顺应说道。当时心里也暗忖,女娲娘娘的《山河社稷图》将翼洲布局在画卷最西部,那是极其合理的,毕竟渊海相形苗条,如果放到东方来跟神洲间隔几万里之沧海,得留多大空白。
“若不识大地面貌真相,即便手握《五臧山经》,又哪里能够,摸得着边际?”端木琪哂然而笑道。
确实,曾经,尽管大地始终都在脚下,世人还是将之遗忘。结果就是即便手里握着先贤典籍文字,许多内容都理解不了了。更可惜的是先贤使人昭昭之文字,落到昏昏之辈手里,那些云里雾里层出不穷的疏注,蒙蔽着原本的真知灼见,致使后来者之学识都被引入迷途。
治学严谨如太史公面对《山海经》而不敢言之也,居然也有没踏出过神洲之人敢为《山海经》作疏注,可想而知那得有多乱套,《东山经》《海外东经》《大荒东经》便套在齐鲁之地。
齐鲁那块地方能有多少山呀!无怪乎,到了大楚皇朝重新真正认识天下,那些个洋洋得意过的注家,自然也就成为笑话。
大地之心脏神洲、脾脏宛洲、肺脏阖洲、肾脏魇洲是有陆路相连着的,而肝脏翼洲只能隔海相望,也因此在《五臧山经·东山经》这一部分里就单单只记载翼洲。况且,翼洲的山脉相当别致,无论多大多长,几乎都是南北走向。
如此有规模特色,别说齐鲁那块地方了,就是山脉最多样的整个神洲,也找不出来。所以,在《五臧山经·东山经》里记载的那些,南北走向延绵六千多里的大山脉,只有去到翼洲,才能真正得以见识。
端木琪在天阙殿执行任务五年,期间便曾对照着《东山经》的记载,踏遍翼洲那些大山脉,抚今,思远,过程很有意义。
行万里路,追寻几千年前先贤的脚步,感受肯定是格外深刻,钦佩之情也油然而生。端木琪切身体验,又有“七正观想法”可以从更高空俯览这片大地,当然便知道《东山经》的记载,也就是在女娲娘娘《山河社稷图》的范围内,还并非翼洲之全部。
那两条记载有六千多里的大山脉,其实往西北去还有小几千里余脉,往南延绵而去就更远,整个山脉是从翼洲一路连绵起伏到了霁洲最南端,算下来足足有三万里之长。
林遥半晌没作声,脑子里的念头纷然杂陈,都不知道该怎么捋,而在姑姑面前又不敢捋得那么清晰,该当如何问呢?
也是,林遥在虾蟆洞天蛰居七千年之久,进入炎帝时代的历史便已然脱节,又没有读到《山海经》,不知那部《山海经》究竟记载了些什么怪物,阖洲、逐洲、魇洲、宛洲、连同神洲大地北部都曾沦陷于妖兽总觉得是有缘故……
“今夜,就到这里吧!”
“姑姑……”
“天地玄机,奥妙无穷,姑姑所知有限也道之不尽,明儿再说。”端木琪起身轻挥衣袖。
“好吧!那我们明儿再来。”
谁说长夜漫漫?林遥这些夜晚跟姑姑说话,却只感到时光在飞逝。
回到东厢房,林遥静静躺在床榻上,需要捋捋那些迷惑,心底里深藏着的久远记忆,也浮现于脑海。脑海间有群人翱翔于长空,为首那个是掌理妖界的帝俊,翅膀很大威风八面,句芒、玄冥、蓐收三子之翅膀还尚未长硬,至于灵宠英招那双翼相形就逊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