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劫持了他的女儿,现在还要灭他的国啊。”魏霸哈哈大笑。
……
孙权暴跳如雷,碧眼变成了朱眼,充满了血丝。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想象,彻底脱离了控制。
十月初一,魏霸六万大军包围益阳,又派大军北上攻城掠地。短短几天时间,别部到达洞庭东岸的巴丘地区,可是他的前锋轻骑却已经到了陆口,离武昌不过两百里。陆水以南,全部被魏霸收入囊中,如果他有水师,大概他还会跨过长江,攻取南郡、江夏,直取武昌。
谁都以为魏霸会强攻益阳、临湘,谁知道他根本没有这个计划,主力围住益阳,一万人监视临湘的诸葛恪,仅用一支别部就轻松攻取了长沙的其他地方。吴军主力都在益阳、临湘,那些县城根本不是魏霸的对手,几乎是闻风而降。
这似乎从侧面证明了孙权的失败,十多年的统治,一夜之间全部易帜,一点民心基础都没啊。要不然的话,怎么连一个反抗的都没有。
孙权一直在猜魏霸的底线,可是他现在发现,魏霸根本没有底线。如果可能,他大概不介意直接攻到武昌,甚至直接打到吴郡,灭了吴国。事实也和这差不多,魏霸的水师已经到了吴郡,在一战全歼卫温、诸葛直的三千水师之后,那些水师趁胜追击,深入长江,在京口再次击败增援的吴军水师,目前已经在京口以西的石头城登陆,大有在那里长久发展的趋势。
这也就罢了,孙权在此之前就知道魏霸要东西夹击,他没想到的是魏霸还派了一支人马进入庐陵,不仅取了庐陵郡,还收取了附近近十个县,煽动山中的山越,现在已经纠集了两万多人,闻风而至的山越还在不断增加,每一封军报送到,数字都会暴涨一截。
至于庐陵太守周鲂,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音信全无,生死未卜。
三路人马,每一路都捅到了孙权的心窝子里。长沙有他的太子,吴郡是他的老巢,至于庐陵,那更是他的心腹,如果任由这一路蜀汉军发展下去,谁也不敢保证江东六郡会不会因此失守。
仅仅五天时间,魏霸已经在吴国内外开花,捅得孙权鲜血淋漓。
孙权彻底乱了阵脚。
到了这时候,他再也顾不上和魏霸比谁沉得住气了,事实上,他不可能再沉得住气了。他在犹豫的每一刻,战局都在向对他不利的方向发展。孙权紧急召见了杜琼等人,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子杜琼难得说了一句话,一句话就把孙权给堵得哑口无言。
“大王,这还不清楚吗?大王不肯弃暗投明,镇南将军奉大将军令,自然要替天行道。大王,我们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大王如果再不当机立断,只恐吴郡父老束手,太子被擒,江东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孙氏祖宗,从此不得血食啊。”
孙权气得眼睛直翻,咆哮道:“你以为就凭魏霸一个人,就能灭我大吴?我孙氏父子兄弟四十年的基业,是那么好灭的吗?”
李丰这时候心情大好,只是他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孙权一时火大,直接把他砍了。那样的话,别说灭了吴国,就算平定天下,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了。他只能在心里高兴,表现上却是一点也没有。
费祎却站了出来,正色说道:“大王,仅凭魏霸一人,也许不足以灭了吴国,可是若大将军出永安,诸葛丞相出武关,能灭吴国否?”
孙权大怒:“费祎,你敢威胁我?”
费祎摇摇头:“大王,我不是威胁你,我是郑重的提醒你。大王,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已经错过了很多机会,不要再错了。”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