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一天,左冷禅自然毫无疑问的坐在了第一号台上一整天。
“好无聊啊,早知道就不竖这个牌子了。”左冷禅郁闷的看了一眼面前朱青若亲手写的嵩山左冷禅字样的旗幡,非常的无语。
其实一开始大家都在观望,看到左冷禅一上来就是占了一号擂台第一位,很多人都不服气,就想上台挑战。结果朱青若斜眼看了他们一眼,觉得这些阿猫阿狗根本不值得自己亲爱的相公动手,于是亲自做了这个旗幡。
果然,这个旗幡插在擂台上,再也没有人敢起其他主意,也没有人自讨没趣。开玩笑,嵩山派左冷禅,五岳剑派第一高手,和少林寺方丈,当今白道第一人打平的青年绝顶高手,谁敢上去自找没趣。
于是乎,左冷禅一直在擂台上坐了一天,眼看太阳下山,但是还没有和一个人动手。没动手自然就完不成三连胜的目标,所以只能一直霸占这个擂台。
“哗啦!”
左冷禅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蘸了一口,眼神望向场下,只是这些人无论多么倨傲,多么趾高气昂,偏偏一遇到他的目光就歇菜,脸色发白,不是抬头望天,欣赏那朵美丽多字的白云就是低头凝视脚下,领悟野草破土而出的禅机。
“嘻嘻,看他的样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真是好玩。”美丽的秦柔皱一皱小鼻子,高兴的笑了出来。她之所以看不惯左冷禅,起先是觉得左冷禅一个江湖草莽配不上自家小姐,后来认识到左冷禅的智慧武功之后,就是单纯地跟左冷禅怄气了,反正她就希望看到左冷禅出丑。
“没想到姑爷在江湖中的名气这么大,别人竟然连跟他动手的勇气都没有。”红拂美目流光,看着左冷禅不用动手就吓得群雄不敢动手,不知怎么的心中居然涌起一股强烈的骄傲,就想唱起歌儿来。
主席台上,一道明黄的帷幕之后,脸色苍白的天启帝和几个大臣勋贵坐在椅子上看着热火朝天的比武。那些大臣看得心惊肉跳,反倒是一直懦弱的天启见得拳拳到肉的比试,不像是之前卫士们的表演,更像是生死相搏,居然脸上露出兴奋的红潮。
不过见到左冷禅安然坐在擂台上,别人都在打生打死,他却是悠闲地喝着皇宫特供的蒙山云顶茶,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皇妹,这就是你游历江湖认识的驸马?为何朕不见他动武?”说到驸马的时候,天启脸上黯然、惭愧、轻松的表情浓郁复杂的化不开来。不过这次彻底的失去了重振雄风的希望,天启绝望之后更加坦然,就希望能和朱青若保持以前的兄妹关系,不再想其它。
“禀皇兄,夫君是嵩山派掌门,在江湖上颇有地位,所以这些来参加武举的高手都不敢跟他动手。”朱青若穿了一身罗绮,巧笑嫣然,真是人比花娇。
“公主此言谦虚了,老夫倒是听闻嵩山派左冷禅是江湖上少有的文武双全的君子,不仅武功出神入化,品德更是令人赞扬。当初明教余孽日月神教率领高手上万人围剿华山,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少林武当都见死不救,唯有只有二十岁的左冷禅力排众议,率领四大剑派不到一千五百人救援华山。虽然华山到最后只剩下两个人,但是其忠义却是让老夫极为佩服。”孙承宗哈哈大笑,话语里对左冷禅倒是颇为赞赏。
孙承宗是天启帝的老师,也就是帝师,加上也是当朝首辅,实际上的宰相,他的承认基本上也就代表了朝廷对左冷禅的看法。要是孙承宗的话传播到武林之中,不知道多少人会羡慕死。自古武林人士装作笑公卿傲王侯,极为清高,其实都极其想得到朝廷正统的认可,没想到左冷禅已经做到了。
如果左冷禅知道孙承宗的话,大概也会很欣慰,自己为了博得嵩山派的侠义之名,牺牲了一千多个弟子兄弟,他们的死终于是值得的!
“草莽多奇人,山林有遗贤,古人诚不欺我!”天启帝感慨道。
“自古以来,君王贤明则奇人出山,君王昏聩则仙人远离,如今左掌门为我朝效力,一定是皇兄的贤明远播,这才使贤人出山辅佐。臣弟相信,自左掌门之后还会有更多的山林隐士前来投效,为我朝出力。”信王朱由检忽然高声说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天启眼神一闪,随意应付了几句,对孙承宗等人道:“老师,各位大臣,既然左掌门在江湖中的地位如此崇高,估计再等下去也没人敢跟他动手,恐怕日落之后也没人挑战,到时如何处置?”
孙承宗大声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对待奇能异士,山野遗贤,断断不能用常理待之,以老臣的意思,陛下应该亲自接见一番,然后考擦他的武功人品、兵书战略,然后再酌情授予奖励,如此显示出我朝善待人才的诚意,也能服众。”
孙承宗的话落下,群臣自然叫好,天启帝点头赞同,吩咐左右宣左冷禅金殿叙话,扫了一眼脸色铁青的信王朱由检,天启帝压抑的郁闷少了许多。
“臣弟啊臣弟,虽说朕百年之后地位归你,但你终究是臣子,朕不给,你就不能抢!”天启冷哼一声,他虽然懦弱,也不熟悉政事,但是毕竟学过帝王之学,知道平衡的必要性。
最近朱由检锋芒太露,又执掌两厂一卫,即使是不关心世事的天启也感受到了威胁,不得不花点精力敲打他一番。这番武举就是出于这个心理弄出来的,天启自然是要通过这次武举选拔出军中高手,安插进两厂一卫加强自己对其的掌控。
这些人都是自己亲手选拔,算的上天子门生,对比以前的那些人,天启自然更加放心。至于左冷禅这些江湖上的人,天启也还是处于好奇的状态,至于重用那倒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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