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修士舍不得甩开女子拉着自己衣服的小手,只是皱着眉头说着。
「见死不救不合适吧,救死扶伤乃修士为人之本啊!」唐寅边飞边喊着,实际上也不抱希望,纯属郁闷的瞎咧咧。
「混蛋,叫你滚没听见啊,找死么!」
看到唐寅眼看就要到了,又有两名修士骂骂咧咧,一扬手准备出手拦下唐寅,却被一名青衣白发的老者伸手拦住,只见他一挥手,在唐寅背后倏地出现了一座小山,隔住了自己和后面的妖兽,随即一道声音在唐寅耳中响起:「小友往西北那边走吧,相见即是缘,我只能替你阻拦十几息,其他我无能为力,祝你好运!」
「多谢前辈!」唐寅见那人已经还虚境修为了对待自己一个小小修士还如此和气,不但没为难自己,甚至还出手相助,连忙出声道谢。
这年月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正常的人,唐寅说心里此刻不暖洋洋的那是欺骗自己,也是欺骗别人。
唐寅知道即使老者帮助他,并不代表着欢迎自己加入,恰恰相反,是变相的让自己速速离他们远一点,免得祸水东引。
「算了算了!」
唐寅本来真打算把后面那一群妖兽引来,制造一个混乱场面,趁机溜走,此刻也没心情了,前路不通后有追兵,两头都是死路,此时只能根据老者的指点,往西北方向呼啸而已。
在不远处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倏地停了下来,然后立即启动了隐匿天赋,刹那间就仿佛消失在原地,就像从来没在此地出现过一样,只剩下淡淡的黑色虚影,身旁扭曲了的光线让人看上去不再认为是一个人。
看到唐寅真走了,这群人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紧张了起来,只见滚滚黄烟很快就到了老者设下的山峰前,应该也知道有人故意阻拦了它们,「嗷呜」几下,狂怒的妖兽们只用了几息时间就摧毁了障碍,瞬间就到达了众人面前并停了下来。
「嗯?!」青衣白发老者呆了一下脸色严峻,他没想到这群妖兽这么强悍,大大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看到这么多妖兽,而且实力不比自己这边弱,于是这里所有的人都做足了大战的准备,但也不敢动静太大,怕惹火了它们事情就大了,毕竟这事情本来和自己就无关,最好能直接追唐寅,而不是在这刨坑。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暗自腹诽唐寅,尼玛一个炼炁境的屁大点的小修士,干啥不好偏偏去激怒这么多的妖兽,而且大都是四级的,不是吃饱了撑着了就是脑子肯定有毛病。
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这么做,除非真活腻歪了,求死呢。
不过也有人在暗暗佩服唐寅,后面这么一大群妖兽可不是开玩笑的,能在它们嘴里逃到现在还没被咬死,而且刚才还哭爹喊娘加上谈笑风生的,此刻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躲起来了,只剩下他们一群无辜的人和它们对峙。
换了普通人,早吓尿了吧。
似乎也感觉到破旧建筑前的这一群人不好惹,这群妖兽也有些忌惮,不太敢贸然冲上去,只是呲牙咧嘴地嘶吼着,然后四处转动头颅和眼睛,在寻找着唐寅的踪迹。
它们也很奇怪,刚才在攻击山峰阻拦的时候还有唐寅的气息,为何突然间消失了?莫非是眼前这群人搞得鬼?
妖兽毕竟还是妖兽,而且还是尚未化形的妖兽,神智上始终还是差了不少。
唐寅已经收回了一切气息,包括神识和气势,正在全力地恢复神识,被追了那么久,基本上快要消耗殆尽了。
此刻他很想知道,但确实无法知道那一群野兽已经追到哪里,是否能发现自己。
他现在是在赌博,赌他继承自彼岸花的隐匿天赋足够强悍,也赌那一群野兽嗅觉天赋不要太逆天,要真是被发现,那也只能殊死一搏,然后找机会溜号了。
他这赌和等死不一样,等死是已经放弃了希望,心如死灰了,而这种赌博却是包括了胆量、智慧以及自信等等的综合体。
这么强大的压力之下,不是每一个人都敢这么赌的,一不小心被妖兽围上来,很容易被吃得骨灰都不剩下一点。
唐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几分赢出的机会,但是只要能拖延两三炷香时间,就足够自己全部恢复神识的了,那时候大不了再使用玉牌呗,不是还有最后一次使用机会么,也别没啥舍不得了,先救命再说。
正在对峙中的妖兽,群起彼伏地嘶吼着,似乎更加发狂了,气势越发惊人,前蹄不断地刨着地面,烟尘漫天飞扬,似乎找不到人就要开始攻击了的样子。
如果唐寅能看到这一切,一定乐坏了,看样子那些灵果真的不一般。
「那边!」
刚开始阻止唐寅的那一位白衣修士脸色有些发白,指着唐寅消失的地方悄然说道。
领头的一头妖兽歪着脑袋看着他,似乎在思考此人话语的真实性,很快便对着白衣修士吼叫了一声,似乎在警告他别玩火否则会回来的,然后带着其他妖兽齐齐朝着所指的方向飞驰而去。
所过之处,黄烟滚滚,不片刻便消失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