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头满溢着的仇恨透过不远的距离,随扑面而来的劲风一丝不差地传递到怪鸟身周。两怪鸟也不由连打寒颤,心头更是困惑难以名状,以往它们所遇到的人对它们无不畏敬有加,甚至退避三舍,等闲不敢靠近它们,而从少年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情绪中不仅有对它们的深切仇恨更有一往无前若不杀死它们誓不罢休的毫不畏惧的气概,令两怪鸟不由得气机凝滞,运转缓慢。
天xing使然,两怪鸟呆楞片刻,立时从困惑之中醒悟过来,凶xing迸发。它们大小战斗不下于上百近千次,且有摄魂幻术傍身,怕过谁来?跟它们玩拼命的小孩子游戏,岂不是嫌命长了吗。两怪鸟喜笑眼开,居于左后侧的怪鸟往后稍移让出空间,在它眼里它们中的任一人对付眼前这个周身上下连毛都长不出来的**少年足可裕余。
立在前方的怪鸟也不托让,抖翅跨步,两眼似眯非眯,she出一道寒光直扑少年而来。少年已今非昔比,在瞳孔中捕捉到两怪鸟的身形时,大脑已对两怪鸟的情形做出了评估,看似少年仍如寻求自杀式的疾冲而来,实则在电光火石般的刹那时光中心中有了计较,至于这计较灵不灵光,至少在少年眼中十拿十稳,绝不会出现差漏。
怪鸟寒光甫一离体,少年即刻掌握到,且怪鸟周身肌肤的变化,乃至体内血脉流转甚至于内脏的跃动,如摊开的一张图般在少年的大脑中一一展现。而怪鸟两眼she出的寒光内里隐藏着的摄魂功法,看在少年眼中实不值一哂,那只是小孩儿玩的把戏。少年丝毫不让地迎上怪鸟的寒光,寒光甫一触碰上少年的目光,如水落沙土,被吸纳得涓滴不剩。怪鸟身躯微颤,露出莫可名状的惊诧。但它毕竟是沙场惯将,稍一错愕后立刻改变策略。庞大的巨翅伸展开来,双脚蹋着奇怪的节奏,起起落落,扇拂腾挪,一股庞大无匹的狂风如裂岸惊涛向少年狂飙卷旋而来,以飙风攻劲风,一时间狭窄的谷道内,风啸鬼鸣,卷扬起蔽天的狂流向四下激溅,碰壁后倒涌而回冲天而上。狭谷内的怪啸沿壁冲出狭谷上的空间,尖厉悠长,回荡在湖盆上空。
受两下气流激荡,少年身形一滞,前冲的势子终于减缓,但少年不喜反惊且愤怒更增。若他对怪鸟的莫名仇恨还稍有不解,待怪鸟的这一招式一发出,少年再也按压不住,狂吼嘶叫不已,因他从怪鸟的招式中已可确认怪鸟确与他有解不开的仇恨,虽然事实的真相如何,少年一时还搞不清楚,但几可肯定,以前他与怪鸟动过手,且吃过怪鸟的亏。甚或还有更多的恨意因怪鸟而发生。
少年惊的是怪鸟所发出的狂飙力度之大出乎意料,若按刚才的设想凭其现在前冲的力度,纵使赤虎也难以抗衡,他就可一冲之下将两头怪鸟冲击得慌措无耐下,用手中的石碟与玉琮或砸或敲,纵不能杀死两头怪鸟自也可让它们晕头转向,再凭以速度优势和划船的姿态转身回来,或抓或推,务必把两头怪鸟撞死在山岩上。少年并不担心石碟与玉琮的安危。他已觑隙观察过玉琮,与崖壁猛烈擦碰后,玉琮分毫未损,若有暇他必去看看与玉琮擦碰处的崖壁有否破损,此也可证实手中的玉琮绝非凡品。若是等闲玉种,早已碎折成粉。而对于石碟他更有十足的把握,这似金非金似铁非铁似玉非玉的质料其硬度绝不会在玉琮之下,因此他毫不介意用手中的这两件东西招呼怪鸟。
怪鸟的这一出手,让少年感到再难按先前的设想去做,能不能近到怪鸟身前现在也已成为问题,更惶论还有一头怪鸟正眈眈雄视一侧,若两怪鸟合力出击,他能生还的机会几可成疑。少年心头大急,晨时的威猛气势怎么找不回来了呢,不仅难以复原晨时的威势,现在连停下来这样简单的事情都难以办到。若这样冲奔过去,实与自杀无异。
怪鸟蹋着玄奥的怪步,双翅左右互扇,拂过的劲流不断增速加强,铜墙铁壁般向少年推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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