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医生听到宁晓鸿这副语气才醒起,这人与宁晓鸿似乎关系不一般,刚才自己差一点又犯老毛病,赶紧夹起尾巴正了正脸对柯宇与宁晓鸿道:“伤着腹部中枪,幸好没有伤到重要器脏,但子弹刺穿一部分肠子,加上失血过多,要是晚来一点,问题就严重。现在幸好,只要肠内物没有造成感染就没有太大问题。建议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宁书记,我是高院长的妻舅吴铭正。宁书记,里面这位伤者是……哦。您请放心,我们尽百分之百的努力治好她……”
柯宇听到前面的话,对这位有心奉承宁晓鸿的家伙,便没心思理会他,便追着去徐迪的病房人。
宁晓鸿到底是一个做惯领导的人物,应付各种人物娴熟自若,对于眼前这位吴铭正什么心思,他自然清楚,如果是平时他完全不鸟他也没关系,但这时候人家正在努力工作,他也吝惜几句好话。毕竟他随口几句话,定然令躺在里面的徐迪、宽山以及他秘书和司机受到极好的待遇。
病房里,徐迪已经醒过来。此时,柯宇已经让医生简单包扎处理一下,其实他就几次刀伤以及被祁天赐重拳打的伤痕,其他也没什么。
望着脸色苍白的徐迪,柯宇极力笑了笑道:“你真傻!值得么?”
徐迪眼红红地望着柯宇,泪水默默流下,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点点头,却因这一点动作,牵动腹部的伤势,一阵痛让她苦起脸来。
柯宇想也不想俯下身吻在徐迪的脸上,将她的泪水吻掉,然后柔声道:“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就说过,你遇到我不知道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如今来,似乎是不幸啊。差点掉了你小命呢。你以后还敢见我不?”
“敢!”徐迪衰弱地声音颤栗喊出来,却是那么坚决。
“因为我喜欢你……”
柯宇愣一下,呆呆地望着徐迪。徐迪用尽最大力量说出这话之后,样子显得有些羞怯起来。
直到半响得不到柯宇的回应,她的泪水再度流下来了。
柯宇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犹豫一下,再次低下头吻掉徐迪脸庞上的泪水,抬起严肃地道:“你连命都不要,还有什么不敢的。如果你遇上我,是你的不幸。那么遇上你,却是我的幸运。抓在手中的幸运,我会放走么?”
徐迪极力瞪大眼睛,听着柯宇低声轻柔说出来的话,一时间,她都反应不过来,她心里想,如果我这不幸,给你带来幸运,就让我给你一辈子幸运吧。
柯宇很认真地望着徐迪,似乎极力把徐迪的模样记在心里,然后沉声道:“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你的一切麻烦与苦难都让我来承担。但是……但是我会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你……”
柯宇还没说出来,徐迪柔弱地手却是伸起来捂住她的嘴,她没有说话,就这样深情地望着柯宇,泪水悄然滑落。
两天后,徐迪经过检查后,平稳养伤中。宽山也从发炎感染的生死边缘活过来,只是每次柯宇到宽山背部那一道狰狞的伤痕,他心中都藏着一股气,宽山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根本不当一回事或者心中庆幸这一次又活下来。
宁晓鸿休息两天之后,除了被祁天赐重拳击中地方有些微肿疼痛之外,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他与柯宇一样恢复得最快。他来医院与柯宇谈过一次,便先一步飞往京城了。
祁廉石中枪抢救无效死亡,祁天赐等人似乎失踪,安北的警察把安北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找不到他们的踪影。
但那一天的事情,宁晓鸿依旧以交通事故上报,毕竟一个地级市市委书记被人谋杀着实影响太坏,何况宁晓鸿也丢不起这人。这事上报省里还是引起一定的影响。毕竟事情真正原因瞒不过某些人。
当然既然宁晓鸿这样上报了,某些人自然也不敢把事情内幕揭露出来,他们都在担心这一次宁莫两家的态度了。
宁晓鸿险遭不测,反而令他手中的资料发挥更大的作用,这点大家都明白。如果之前,宁晓鸿自发把那些资料揭发出来,明摆着是得罪人的活,但是现在他还没做这事,就遭遇不测,险些掉性命,再把这事提出,却以受害者身份出现,这理就站宁家这一边,谁要说话,都得掂量一番。
这下,之前暗地里的人,无不骂祁廉石该死,临死还搞这么一出,拖累人!一股幕后人的怨气都发泄到祁廉石身上,甚至他们对祁家都有些法,尤其马家对祁家言语间露出一丝不满了。
祁家大宅内,老头子已经连续摔掉好几个平时最为喜爱古董瓷器了。当然大多后辈依旧如常醉生梦死,只要祁家不到,他们依旧有大把钱花,只有祁玲沉着脸,心中既欣喜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