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李楚的老爸县委书记,但是阳山县情况特殊,官场排外得很,他老爸李明国是从京城一个的单位被放出来,而且还是被人整出来,却是托人家关系被放到这里来当县委书记。
本来京城的官员到地方当官还是做一把手应该是挺不错的事,那么帮李明国的也算有心的,只是没想到阳山县情况那么复杂。本土官员抱团严重,李明国刚来的时候,使出浑身解数也沾不得好,到后来他便不得不平缓下来,准备温水煮青蛙。但是每天着那位许大头许县长霸气侧漏的样子,李明国心里就一阵堵。
李楚也是跟他老子一道阳山县来,自然清楚他老子现在阳山的县的尴尬,当初他与莫二少他们只是几次那些聚会上见过几面,他倒是想与莫二少亲近亲近,奈何莫二少那种等位可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够靠近的。但是前段时间,突然接到莫二少的电话说,有位朋友可能到这边来,让他好好接待一下。李楚当然爽快答应下来,但李楚并不认为阳山县这种破地方真有二少的朋友过来需要他的地方。
但是早上接到柯宇电话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是个机会,要是盘上莫二少的关系,说不定连带他老爸也可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虽然一时回不来京城,至少可能到一处更好地方任职去。
但是他听到莫二少这位朋友得罪许大头的时候,他有些为难了,他与许大头的儿子许家声自他过来阳山县后,两人就一直明争暗斗着,李楚虽是京城过来的人,但对上许家声这种山疙瘩里的土帽竟然有些无所适从,盖因许家声太过不讲规矩。啥都乱来,而且许家在阳山势大,李楚被压得憋屈。
如果有机会李楚不介意好好整治一下许家声,但是听到柯宇电话之后,他派人去打听一下许家声的事之后,他就感觉这些很麻烦。
许家声被人弄断一腿,这事许家肯定不肯罢休的,而且许大头发起火来,他家老头子李明国都扛不住,他李楚虽不说小腿小胳膊,但也抗不住许大头滔天怒火啊。
李楚思虑再三,找上他趁中午饭时间,到县委找他老头商量一下。
“老爸,许大头的儿子给人家给废了,听说是被抢劫了。你说这个事怎么回事啊。咱们阳山县治安就那么差了?”
“哼!你理那么多干嘛。许县长不是阳山县治安良好么?许家声的事,应该是外面人做的。”李明国埋头资料,哼哼两句,也不理会这个儿子。其实他心中挺爽的,在阳山县出了这种事,明显是打许大头的脸,但是这种事涉及人家儿子,他倒不好多说,毕竟这事很忌纬的。
“不过,怎么会有人抢劫许家声呢?这事挺奇怪的。这些人太大胆了吧。”
李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装作附和道:“是啊。好像有些不对劲。是不是有内情呢?”
对于自己的儿子,李明国哪里不知道他的品性,一听他这话,立时抬头盯住他,得李楚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后才沉声道:“说吧。你知道些什么?”
“爸。这事是这样的……”李楚详细地跟李明国讲早上那个点电话以及他派人打听回来差不多接近真相的事情。
李楚讲完后,仔细端详一下自家老头的神情,但见自家老头神色淡然,心想老头真是坐得住啊。
李明国其实心中涌动犹如波涛汹涌,他知道这绝对上天掉下来的一个机会,要是抓住完全掌控阳山那是最轻,甚至可能更进一步,关键还能接上莫家的关系。
李明国沉吟一会,抬头两眼冒光地望着自家儿子道:“那叫柯宇的人,他到现在还没联系你?”
“没有。就早上拨几次电话。你知道狭窟镇哪个鬼地方,信号非常差。”李楚知道老头心动,其实他何尝不是这样,“哎呀,狭窟可是许大头的老巢啊。”
“哼!老巢也不是一块铁板的。”李明国抹一把额头,挺直沉声道:“李楚,你准备去一趟狭窟敢不敢?要是事情真是你那样,你先把那些人偷偷接来阳山。我与他们见上一面。”
李楚正准备起身出去,打算亲自到狭窟去接人回来,李明国却又道:“等等!”
说着也不理李楚眼中的疑惑,拿办公桌上的电话给狭窟镇的一位他过来后,才亲自提上去副镇长拨过去。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李明国问对方几句,关于抢劫县长儿子那三个嫌疑犯抓捕情况,那位副镇长,也不是很清楚这个状况,但是他很快就从镇派出所一个副所长那里打听到消息详细地回报给自己靠山县委书记。
李明国放下电话之后,沉默一下才对李楚道:“他们还没被抓住。还可能逃出狭窟了。你过去吧。”
李楚也不二话,直接出县委,到外边带上两人,坐着他那辆奔驰,径直往狭窟走。
当柯宇给他电话的时候,李楚却坐到狭窟镇招待所里吃饭。接到柯宇电话,听到柯宇到阳山县城里,他便让柯宇先别动,然后电话他老头派人去接柯宇。
可是,柯宇三人在郊区小街道一间大排档李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一般面相凶恶犹如匪徒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