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男人不再说话。
“阿姐,颜家阿哥真的会死?”孔雀扬起灵动的脸颊问道,但还未等长裙女孩回答,就幸福的自语道:“颜家阿哥死的时候就是我死的时候,我能跟他一起死。”
长裙女孩笑笑没说话,拉着孔雀走出吊脚楼,而后转身走进来把门关上。
这是她的一贯作风,孔雀早已习惯。从给颜烽火下了蛊,她的心情变得好多了,因为她用自己的方式证明自己永远不会变心。
吊脚楼里,长裙女孩掀开里屋厚重的门帘,一股浓重的药味夹杂着血腥味迎面扑来。
床上躺着一个全身缠着纱布的男人,尽管重伤躺在那里,可依旧给人一种强大的感觉。
他的脸颊棱角分明,粗犷有力,一双因为伤病深陷的眼窝里无时无刻不再闪烁着凛冽的锋芒。
这是一条龙,这是一头虎,这是一个可与龙虎媲美的男人!
“惟楚……”
“祖燕山!”长裙女孩刚才还淡入秋水的眼神变了,变得狡黠无比,在配上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露出的一颗小虎牙,简直就是一个小恶魔形象。
“惟楚,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一下的。”祖燕山看到女孩瞬间变换的眼神,脑袋不自觉的朝里贴了贴。
“当然可以商量了,嘿嘿。”叫惟楚的女孩嘿嘿一笑,右手抓起一条蜈蚣,左手抓起一个蜘蛛,不怀好意的笑道:“祖燕山,今天想吃蜈蚣还是蜘蛛呢?”
“非得选择吗?”祖燕山沉声道。
“非得选择。”惟楚用力点点头。
“那就……”
“嗖”的一声,散发着腥味的蜈蚣与蜘蛛同时飞进祖燕山的嘴巴里,顺着喉咙滑进去。
“呃!呃!……”祖燕山瞪着双眼张着大嘴,仰头发出干呕声。
尽管他知道这是药,尽管他在野外生存的时候也会吃这些东西,但是没人想吃这玩意呀!
“认错。”惟楚拍拍手,坐在祖燕山床边冲他笑。
“我没错。”祖燕山瞪着惟楚。
“再给你一次机会。”惟楚的眼睛变成了两个小月牙,那露出来的小虎牙尖上竟然泛着一丝光芒。
“我没有错!”祖燕山发出低吼。
“小样,吃蛤蟆吧。”
惟楚二话不说,抄起一只癞蛤蟆塞进祖燕山的嘴里。
一股浓浓的腥味直窜鼻孔,祖燕山终于忍受不住,双眼一翻昏迷过去。
“喂,祖燕山,你醒醒呀。”惟楚伸手拍着祖燕山的脸颊道:“蛤蟆都是死的,都是药,你怎么这么不禁吓呢?还是个男人呢,简直比女人胆子还小。”
过了老半天,祖燕山才晃晃悠悠的醒转过来。刚睁开眼就看到眼前有一条肥肥的蚕宝宝,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随着哆嗦,浑身上下的伤口疼得钻心,张开嘴发出呻吟声。
蚕宝宝被一只手送到他的嘴巴里,祖燕山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孔状,死死盯着惟楚。
“这个不是给你吃的,嘿嘿。”惟楚把活的蚕宝宝拿出来,拍拍祖燕山的腿说道:“说吧,认不认错?”
“我到底哪里错了?”祖燕山睁着一双虎目低吼。
“不认错?你确定真的不认错?”惟楚歪着脑袋。
“我没错,所以不会认错。”祖燕山盯着惟楚沉声道:“就算你把活的毒蛇蜈蚣塞到我肚子里我也不会认错,你太刁蛮了。”
惟楚撇撇嘴,伸出两只小拳头问道:“猜猜哪只手里有东西,猜对了我就不让你认错了。”
“左手!”祖燕山毫不犹豫。
“错啦,再给你一次机会。”惟楚把手背到后面之后再拿出来,让祖燕山继续猜。
“左手!”祖燕山依旧十分笃定。
“又错啦,再给你一次机会。”
“左手!”
“再猜。”
“左手!”
“继续猜!”
“左手!”
“……”
“死脑筋,你能不能换一个手?”惟楚叫道。
“不能。”
“为什么?”
“你会让我猜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