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的感激只是表面功夫,只是玄烨看不到:“方才,你在瑞景轩忙什么?”赫舍里刚想组织适当的语句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没想到对望已经转换话题了。
她马上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恭顺地回答:“回皇上的话臣妾方才正看着宫人把那谢了的鲜花撤了盛夏的天气,花香粘腻臣妾已经让人换成熏香了。”
“你每天逛逛园子,摆弄那些小玩意儿和孩子们在一起,日子过得倒也悠闲。”玄烨的声音懒洋洋的,似乎是羡慕,有似乎在感叹。
“都是皇上的包容,臣妾才能有如此悠闲的生活,倒是皇上这几日似乎比在宫里时更疲乏了。”赫舍里皱眉,他一定是又摊上事儿了,才会这般愁眉不展。
这要是在几年前,她早就斗胆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可是现在,玄烨大了,赫舍里反而被自己的想法束缚住了。
国事家事是两码事,除非他想告诉你,不然你问了,他不介意还好,他要是正心情不好,一顶后宫干政的大帽子扣下来,你是皇后也枉然。
果然,今天的玄烨没什么说话的,闭上眼吐出两个字:“是啊!没想到人是来了这里,也躲不开那些事。”“既然如此,皇上歇一会儿吧,臣妾给您打扇。”赫舍里柔声道。
“赫舍里······”玄烨的声音听着纠结,赫舍里轻轻应了一声:“臣妾在。”“赫舍里······”玄?p>
遣2煌下说,而是反复念叨着赫舍里u馊煤丈崂镉行┓拢心说这19痈闶裁垂恚叫魂似的,听的人渗得慌。“皇上,您想说什么话就说吧,臣妾听着呢!?p>
“赫舍里······”玄烨轻唤了一声,终于往下说了:“你说,现在要是四辅臣们都在,他们个个都忠君爱民,死心搭地地辅佐我,哪里会生出这么多事情,我也用不着在这里困坐愁城了。”
“皇上,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回头看,自然觉得若是有另一种结局也是好的。但是当时的情景,若是重来一遍,臣妾想来,皇上还是会做出同样选择的。”赫舍里就是论事。
现在才想起四辅臣的好来?你早干嘛去了?这四个人直接或间接死在你的手里,苏克沙哈死得那叫一个悲惨,鳌拜也好不到哪儿去,遏必隆和爷爷都是病亡。他们本不该这么早死的,还不都是你折腾的?
小时候不懂事,长大后悔。这事儿谁都会遇到,只是皇帝这后悔的代价就大了一点儿,人都死光了,你才想到后悔,爷爷若是地下有知,定然又是内牛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