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我在!”夜衡政认真的看着林逸衣,目光从未有过的肯定坚持。
林逸衣靠在夜衡政怀里,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起上次见面,他眼里未消散的温柔心里顿时更加烦躁,没有什么比她的孩子会离开她,参与那一沾上就不能抽身的争斗更另她不安的。
试问哪个老皇帝开始不是自信满满,的认为自己不会被小的拉下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哪个有好结果的。
再说哪个老皇上不是为自己选好了接班人,最后被更有能力的皇子取而代之,或者最后不得不妥协放弃初衷!
历史的教训里,顺应先皇名义登基的,哪个名垂千古了!根本就是胡闹!
夜衡政拥着林逸衣,目光看向地上的三个孩子,心里在想元谨恂的热情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相比林逸衣的害怕,夜衡政更担心元谨恂半途而废,那对夜正来说才是你死我活的开始。
夜衡政看眼林逸衣:“后天是不是要走了。”
“恩,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郊田。”
夜衡政点点头:“正好,我这几天忙完,跟你一起出去走走,顺便带上这三只。”
“你有假。”
“我试试。”夜衡政暗想,他应该还不会做的太过明显。
……
夜衡政请假休息的当天,元谨恂茫然的抬起头:“来年科举的事准备好了?”
什么科举,不是去年才结束。
“恩考一年?上次不是说过,以抚皇后在天之灵。”
夜衡政深吸一口气,玄色的官袍沉稳安静:“微臣告退。”
“辛苦了。”
白公公慢慢的研着手里的墨条,神色稳然不动,看在众人眼里君明臣忠的戏码,在白公公看来只觉得瘆人。
元谨恂看着大门重新关心,眼里的情绪一闪而逝:“她最近有信没有?”
白公公立即警觉,小心翼翼的道:“回皇上,没有。”
元谨恂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但很快恢复平静,自从上次后,他没有去过林宅,她只来过一封看不出情绪的信。他们没有像他预期中吵架,竟然还有脸来休假!简直!——
……
庄贤儿刚刚走出亲和殿,就看到东方才人穿着一身俏丽的粉色站在不远处碧色额的垂柳下,温柔美丽的对着她微笑。
庄贤儿立即走过去,恭敬的福身:“东方才人万安。”
东方溪女赶紧扶起他,深情愧疚的握住她的手:“姐姐快别这样,折煞妹妹了,都是姐姐考虑不周让妹妹受了委屈,妹妹心里……”说着东方溪女红了眼眶。
庄贤儿眼里也有些微红:“才人别,奴婢承受不起,现在都好了,我们都还在。”
东方溪女打量着眼前的姐姐,一别半个月前瘦骨如柴的样子,现在的庄贤儿比前几日更加红润更加精神,可见庄姐姐真如传闻中一般在亲和殿过的很好。
东方溪女突然间有些说不清心里该是什么滋味,私下里传言皇上看上庄贤儿了,这是要玩皇上和宫女,麻雀飞枝头的戏码,而且不喜宫女贴身伺候的皇上,确实破天荒的把庄贤儿留在了身边。
东方溪女看着眼前容光焕发,漂亮温和曾经让自己也不禁折服的小姐姐,心里越加不是滋味,想不到她辛辛苦苦和云妃争了半天,竟然成全了庄贤儿,难道不该是受了委屈的自己吗。
庄贤儿才人突然间脸色不好,疑惑的问:“怎么吗?”
东方溪女立即微笑的摇摇头:“没事,我就是见你没事了,心里开心,以前都是我没本事,不能救你,好在你现在……”
“才人不要说了,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不但过去了,你还飞上枝头了,有皇上撑腰有皇上护着,还有什么好愁的。东方溪女想到那夜惊鸿一瞥后的自己分享给贤儿的思念,觉得自己在庄贤儿眼里一定就像一个笑话。
她们得不来的人,她现在却能日日夜夜在跟前伺候,是不是真如宫人所传,她自己也觉得高她们一等。
东方溪女立即收起心里的情绪,悲伤的问:“皇上可曾怪妹妹没有照顾好姐姐,都是没没没用。”
庄贤儿立即道:“才人千万别这么说,才人对贤儿一直很照顾,那件事是才人鞭长莫及才……贤儿怎么会怪才人,皇上更万万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就好,这就好。”东方溪女说着,回过头从侍女手里拿过一个小食篮:“这是我亲手煲的汤,望皇上不嫌弃,能原谅我前段时间不懂事。”
庄贤儿顿时有些为难,这……皇上一般不收后宫送来的东西,白公公每次拿了,都是直接分给下面大太监宫女,其它小宫女太监拿了,更是直接分吃,从来没有一个人能送到皇上面前。
庄贤儿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想收了按规矩来,可自己跟溪女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怕她的心血白费,更怕她以后会如其她宫主一样不断的往亲和殿和帝寝殿送东西。
那样侥幸的期望太过渺茫,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希望。
庄贤儿为难的看着才人手里的食篮,下定决定的看向她,小声的正色道:“才人,您还是别费心了,皇上真的不会记得那件事的。”
东方溪女看眼没被接过去的竹篮,心想果然是今非昔比了吗,连给皇上的东西都敢直接拦了,是不死怕她出了头抢了她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