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曾经帮助过我救过我的淳朴善良美丽的荀儿,我都只是报以感激之心。
想到这些,我突然很想见黑玫儿一面。
可是我又不知道,见到她以后,该怎么跟她说。我想,这件事或许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让时间去抚平。让正义去惩罚邪恶。除了这样,我还能怎样?
谁都知道,黑玫儿的整颗心完全都在她师兄行者天边那儿!
——心神不宁跟着白无常回到住所,大伙正下楼准备吃晚饭。这白化自治州,地处云贵高原的腹地,说到经济建设倒是不怎么样,但美食绝对是一流。一流的口感,一流的厨艺。什么蚂蚁蛋煮饭,什么油炸蚂蚱,什么鸡枞炒肉……应有尽有!
一群人都吃得稀里哗啦,就我一个人坐在那儿什么胃口都没有!
我在想,黑玫儿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吗?
我一遍又一遍地推测,白无常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我找了许多理由,都无法否认这一现实。因为事实很明显,后母认为我是打开龙尸事件的一把钥匙,坚信通过对我的追踪与研究,能够很快找到那具龙尸。但后母做事,历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为了不过度依赖我,在我的父亲已死的情况下,想要摆脱对我的依赖,最好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对我进行克隆,创造另一个我。但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克隆人的风险非常高。
先不说克隆人所需的周期,以及成功率的高低,仅凭克隆人的思想,就非常令人头疼。
如果对我的克隆失败,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后母又多了一个劲敌!
所以,这人面兽心的女人,便用了最恶毒的一招,那就是想通过我的儿子来控制我,或者直接控制我的儿子,对我的儿子进行非人类非正常的研究。
一想到这些,我就怕得要命!
“文宽,有心事?你的身子骨这么虚弱,傍晚见了你老爸,你确认自己撑得住?”
我抬起头,看见方脑壳心疼地望着我。
大半天没有说话的老铁头,伸出筷子,给我夹了一朵鸡枞:“身子重要!咋说呢,你现在好歹,也是咱们的头儿了。群龙无首,便是乌合之众!咱们还得靠你赚钱!”
我看了看大家:“除了赚钱,你们还有别的追求吗?”
大伙谁都搭不上来,方脑壳笑说:“文宽啊!人活着总要找点事做吧?不然那些整天在网吧打游戏的小伙子们,是不是疯球了?他们脑袋有屎?”
我想也是,人活着,就是毫无理由地活着,然后没事找事做!
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再去思考生命的价值,再去思考金钱社会那些都他妈废话!
我往嘴里狠狠扒了些饭,无奈一下子呛住,咳得眼泪都流出来。
灰先生摸了摸嘴巴,算是吃饱了。他扭头看我:“这是预兆!文宽啊!你父亲的下葬,恐怕要出漏子。我谢某人给人看过无数阴宅阳宅,这方面知道许多。有时候,一个微小的举动,就会出人命。比如说抬棺材的时候,龙杆断了,就坏大事了!”
灰先生这么一说,大伙的兴趣都被他吊起,纷纷将注意力从我的身上移开。
“先生,这葬礼上,你都见到过些啥子?”方脑壳问。
灰先生用餐厅纸抹着嘴巴,意味深长说:“这个嘛!可就邪了去了。几年前我在这地儿给人看阴宅,一眼就看出那地方像个横横摆放着的杀猪桌,用我们行内话说,那叫断子绝孙地,万万不可埋人!那户人家的儿子红黑都玩,哪里肯听,结果……”
柱子忍不住问:“结果咋样?咋样啊?”
“结果他母亲埋下去的第三天,那个家伙莫名其妙又哭又笑,好端端的人,跑他妈的坟头上,把别人用来祭奠的花圈纸火,全都扯了,一抱搂回来,仔仔细细铺在自己的床头下。然后,就这样睡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活生生给饿死了!”
灰先生说到这里,见大伙都爱听,饭也都还没吃完,于是继续说:“那人膝下无子,你说不是断子绝孙了是啥?要说这风水,阳宅都没有阴宅重要!”
白无常都听起兴趣了,问:“为啥阴宅比阳宅重要?实在不懂!”
“呵呵!你们剑客,只懂杀人,哪里会相信什么鬼神!阳宅即便是凶宅,都容易化解。只要发现得早,用道术一破解,换个地方定居就成,影响不是很大。要是坟地出事,那就势如破竹,来势汹汹。长的几十年后灵验,短的,三秒钟都不用!我现在为啥子不轻易替人看风水了?那就是因为看风水这玩意,搞不好的话,风水师自己都要倒大霉的!”
说到这,灰色先像是想起了一桩往事。
“七年前,我在梁文宽他们明隆县,就曾遇到一件棘手的事。一个老头死了,我带三个兄弟去给他做法事,路上那三兄弟想吞独食,找个借口把我支开,自己捞上我的一身行头就去做法。等我赶回去的时候,那三兄弟全都死在棺材面前,呈半跪状态!”
这下,听得在场的人提心吊胆,都看着我。
“文宽,你赶紧回去!”灰先生说。“现在还有一些邪门道士,会用一些邪术,在死者身上做手脚。我看到时候,说不定你爸还会诈尸!”
一听到诈尸,我忍不住想起小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