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一）

一夜不曾睡得安生，第二天一早，曾老爷子、曾瑞庆和燕仁达帮忙了，借了萧家的驴车，先把箱笼包袱送了，沈氏跟归置，子福抱着子喜放在他的床上，找了两个箩筐把书装好，另找个篮子装着笔墨纸砚，第二车就送子福的，曾瑞祥把子福的被褥卷起来，把床拆了，把被褥和木板送到车上，让子福和子禄两人搬着凳子送，他抱着子喜，子晴带着子寿一块到田氏那边等着。

田氏和三个女儿在房里，曾瑞祥放下子喜，田氏问他搬得样了，他回答说还有两趟就差不多了，主要是大床比较麻烦，要先拆，说完瑞祥就走了。

这边田氏听了让秋玉去找老爷子有事商量，老爷子进门田氏就迎出去，两人到田氏的房间里去商量了，子晴竖起耳朵听着，期间听到一两声争执，没钱，木板等，不过也没听清。

过了一会，田氏让秋玉去请本家的三婆婆和四婆婆，三婆婆离得近，不到一百米，四婆婆住在东塘村里，也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秋玉就和她一起了，子福和子禄也一同进门了，说是路上碰到的。田氏又吩咐子福去叫曾瑞庆和曾瑞祥一同，周氏也正好在灶房忙碌，看到来了人了赶紧出来。

子晴好奇阿婆招呼大家究竟要说事情，所以也没离开。

等大家都聚集在厅堂了，田氏说今天叫二位嫂子也没大事，就是今天我家老2瑞祥搬走，这家要彻底分干净，请你们来做一个见证。其实大面的头年已经分好了，就剩下些零碎，还有些事情要说清楚。”说到这，又问瑞祥老2，你看用子福去叫他娘吗？”不跳字。

“娘，不用，那边离不开人，再说，上次分家那么大的事情她不也没来，没事的。娘，您说吧。”瑞祥想也没大事，再说也确实走不开。

正在这时，沈建仁一家来了，上次在白塘村听他们说了等元宵过后回家前会来这里住两天，从安州府去林山县比较好走，再则，萧氏肯定也要回娘家待两天。

萧氏听了田氏把事情说一遍，说舅娘，分家也算大事，为了以后不落埋怨，还是人全了比较好。这样吧，我去找小姑子，我替换她。”说着就要子福带她，沈建仁也跟了。田氏只好等着，陪着说些闲话。

大概半个小时，沈氏和子福一起了，估计路上子福已经把话说明白了，所以沈氏进家也没问，进房先给子喜喂奶，几分钟就出来了。

“分家前，有一件事情先办了吧。就是当初说好的，老大瑞庆一年给六两银子，老2瑞祥一年给十二两银子，不是当娘的不你们，只是为了以后有不好的麻烦，还是让老大老2先写下字据来。俗语说，养儿防老，我和你们爹岁数也大了，经不起折腾。不孝顺的孩子有的是，我家，你们大姨娘家，你们也不是不他们家情形，三个一堆孙子孙女，没一个是好的，谁也不管老人，可怜我夫两人都快六十了，每天还要捡点烂菜吃，还要靠邻居接济，哪是过日子，就是受罪来了。”说着说着田氏还哽咽了。三婆婆和四婆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谁也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