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觉得,这祭坛似的台子应该是后来才升上来的。看着来势汹汹的鬼王,我心一横,直接跳进了血池里,顿时感觉陷入了淤泥里了一般,腿都挪不动了,幸好的是,我够到了阿幼朵,伸手把她拔萝卜似的拔了出来。
我看到,阿幼朵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不采用这样的方法,根本把她弄不出来啊,司马缸砸光哦不对,司马光砸缸的方法在这里根本不实用,因为这血池厚度足足有一尺左右,而且是青铜的!
就算是用紫阙剑砍也砍不透。
在把阿幼朵弄出来的刹那,我同时拿出了棺玉,将她放了进去,随后准备祭出血棺,到了这个地步要是再不出绝招,我不挂都对不住天理了。
而就在这时候,鬼王瘸着腿踏在了台子上,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般,我顿时感觉到了一阵地动山摇,接着随着血池往下沉了下去!但这不是结束,随着血池的沉降,顶上两块石板从石壁里伸了出来,正在慢慢合上。
感情刚才鬼王就是躺在这石板上面的。
整个装置,宛如一个设计好的机关一般,一触即发。
我只感觉到耳畔风呼呼地在刮,而且是冰冷至极的冷风,我怀疑,这祭坛似的台子······其实就是一个祭坛,我看到了周围那些古怪的文字,像是祭文,而且我觉得这些文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一般。
我的心也随着祭坛的下降而不断地下沉,难道这祭坛是直通地狱的不成?
让我想不到的是,就在顶上那两块石板即将合在一起的时候,有几道人影也跟着落了下来,掉到了祭坛上,我一看,是唐荣和唐方,另外就是他们各自带来的尸王。
尼玛,都这时候了还不忘了要致我于死地?
我奋力在血池里挪动着,但这时候我感觉到血池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脚,阻止了我的挪动。我心里顿时一惊,这血池里面还藏着什么东西?
我想起了之前梦蝶儿和金蚕蛊出现的血池里面,可不也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顿时就凉了,那玩意儿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只能祈祷它们不咬我就好了,蛋蛋都凉飕飕的啊!
幸好的是,群冲咬蛋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这让我心安了不少。更好的是,地狱鬼王和唐荣二兄弟都没有攻击我,两人显然是被这般变化惊住了。
但就这么被捆着也不是一件事儿,我拿起紫阙剑,往血池壁上奋力一砍,黑暗中火光四溅,血池壁出现了一道不是很深的印子,借助这砍出来得火花光芒,我看到了鬼王和唐荣二兄弟的位置,两人一鬼都距离我不远。
两人不动是因为看不见周围的景象,鬼王不动是似乎对这血池有什么忌惮,一双绿火鬼眼盯着我,在黑暗中十分瘆人,倘若我不是神经粗壮胆儿肥,估计会被吓得半死。
这是标准的鬼火,而不是磷火。
我的动作自然是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唐方喊道:“小兄弟,你还好吧?”
听不出他这是真正的关心还是什么,这时候自然不能说不好,于是说好着呢,你知道我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吗?
唐方说他不知道,得问唐荣。
我想了想,说我大概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夜郎古国的一处祭坛了吧,神教就是为夜郎国而创立,这地狱鬼王,就是镇守这处祭坛的。
祭坛是拿来干嘛的?自然是祭祀之用。
祭祀是华夏礼典的一部分,是儒教礼仪中主要部分,礼有五经,莫重于祭,是以事神致福。祭祀对象分为三类:天神、地祇、人鬼。天神称祀,地祇称祭,宗庙称享。
原始时代,人们认为人的灵魂可以离开躯体而存在。祭把便是这种灵魂观念的派生物。最初的祭祀活动比较简单,也比较野蛮。人们用竹木或泥土塑造神灵偶像,或在石岩上画出日月星辰野兽等神灵形象,作为崇拜对象的附体。然后在偶像面前陈列献给神灵的食物和其它礼物,并由主持者祈祷,祭祀者则对着神灵唱歌、跳舞。
而血,则是一种特殊的祭品。古人相信,血是有灵魂的,血能维持人或动物的生命,一旦失血,就意味着受伤甚至于死亡,好像血有一种神奇的力量。
作祭品的血有人血,也有牲血。比如佤族有猎人头作祭品的习俗,猎头的血迹就有神秘的意义,猎头血掺以灰烬和谷种播进地里,认为这样能促进谷物的生长。锡伯族祭祀地神时,就把杀猪后的猪血洒在地里。一些彝族人祭地时,以鸡毛醮血沾在象征土地神的树枝上。
对祭祀的重视程度,边境的少数民族更甚,而夜郎国的创立,和彝族人有很大的关系。看着我深陷的这个血池,我猜到了某些可能。
这里是夜郎古国的一个祭祀地,那祭台上的古怪文字和血棺上的是一样的,同为古夜郎文。所以,我判定这里就是夜郎古国的一处祭坛。
湘西,据传曾经也是古夜郎国的领地,夜郎国被汉朝所灭之后,这些祭坛也就跟着神秘消失,想找都找不到。
在这样的地方要是还能找到,那说明这人还是太厉害了,我则是误打误撞闯了进来,这下好了,都不知道自己会沉到哪里去,要是上不去,这处祭坛估计也就是我的墓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