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传统实业的路子,老弟做高科技的。你那家[天普科技]搞得很有声势嘛,业界几个老朋友谈到过。虽然眼前还不大,却非常有前途。”
天普投入的资金对我来说已经不算少,当然跟[瑞辉]无法比,所以在他的口里就成了小生意。
两者无论从哪方面说起来都毫不搭边,能得到他的关注已算不易。
也许罗先生对我做过调查,别看他表面上对女儿很放得开,但交到一个基本陌生的人手里,为人父的肯定会小心一些,换作是我大概也会这样做。
调查一定是通过了,他对我还是认同的,何况当初在华洲认识就打下了不错的基础。我们身上都有些东西,能够彼此吸引。
“[天普]是跟朋友合伙的,我没多少钱。”我如实告之。
“呵呵,老弟不要妄自菲薄,做事情就要一步步来。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欧洲读书,能有今天,主要还是前辈的功劳,不过是守成罢了。”罗辉耀笑着说道。
挺谦虚的,罗先生是个事业狂人,决非守成那么简单,从[瑞辉]的不断发展壮大就能看出来。
罗颂也常爱说不宜妄自菲薄这句话,大约就是从父亲这里学来的。又想到罗颂,我决定不兜圈子了。
“在[天普]之外,小弟还决心开一家药厂。”
“噢?”罗辉耀一下警觉起来,没有问下去,而是抬眼看着,等我继续说下去。
我如实相告:“要生产的品种可能会与[瑞辉]的点冲突,但效果要更好一些。”
说着,我打开随身的小包,从里面取出了[痕消]的相关报告及临床实验结果。
罗辉耀面沉如水,接过去看起来。他先是扫了一遍,然后就逐字逐句地开始仔细研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静静地等待着。
罗辉耀终于看罢,抬头望着房顶,半晌没有开口。
“罗大哥---”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唔。”他似乎刚回过神来,[痕消]对他形成的冲击非常大。前面提过,[瑞辉]也有一种去疤痕的外用药物,也是以中药成分为主,销路不错。
“这个,是种好药啊。”他说出来的话有些言不由衷。
为了防止他说出别的来,让我难以应对,干脆直接摊牌了:“罗大哥,我可以如实告诉你,[痕消]目前还没有合适的厂址,小弟我看中了[蔚然]分厂。”
“啊?”罗先生猛然张大了嘴巴,显然吃惊非小。
“这个……”
当然知道他对[蔚然]分厂早有想法,庆幸自己先说了出来:“罗大哥,[瑞辉]大概对那儿也关注已久了,不过我希望咱们是一种互相合作的关系,而不是作为竞争对手。”
“怎么这样说?”罗辉耀笑了笑,迅速从失态中恢复过来,不愧久经商战。
知道接下来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打动他,对目前的我而言,[瑞辉]显然是航母级的,还没有实力与之抗衡。
如果谈话不成,对他的损失可能只是错失一个机会,对我可能就是失去了全部。
只所以迟迟不下手,是因为[瑞辉]还有顾虑,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而我要做的,就是说服他放弃这个打算,如果能合作当然更好。面对这个老狐狸谈条件,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以[瑞辉制药]的实力,收购[蔚然]分厂当然不成问题,但关键不在这儿,因为毕竟[瑞辉]也是一家外资企业。从民族感情来讲,比[蔚然]还是要有优势的多。
相同的肤色,接近的语言习惯,[瑞辉]在国内的推广也占了不小的便宜,但终究不能跟本土企业相比。
因为[蔚然]事件,目前民族情绪空前的高涨,选择在这个时候介入,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弄不好连其他药品的销售也会受到影响,罗大哥应该对此事做一个长远打算。”
我一字一句地斟酌着,希望说出的每一句话能能有针对姓。
罗辉耀人不错,非常热情,但那是在生意场外。以他对事业的执着,只要事关[瑞辉],绝对是个寸土不让、锱铢必较的主儿。
用感情打动他,放弃可能的商业利益,想都不要想。唯有从利害入手,通过分析让他感到更有利的方面,一切才有可能。
说完这番话,我抬头望过去,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效果来。
显然我要失望了,因为罗先生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还是那种深度考虑的状态。
这是一个非常难对付的对手,多年的商场经验,早以让他习惯了各种各样的场面。
只有用出“杀手锏”,晓之以利了,我俯身到罗辉耀的耳边,如此这般细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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