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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云若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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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姐心地真是善良,这样推心置腹的跟我交谈,人的一生中能有几个这样的知己呢。

“唉,但愿吧。我是想不出该怎样处理,洋洋是我的好朋友,象她那样的好女孩就不多见。今天这两个女孩子也是我见犹怜,天底下的钟秀,都让你这个傻小子占尽了。”

杜云若无可奈何地看着我,不住地摇头:“我这个当姐姐的也只有尽力帮忙了,要怪只能怪希希不该认识你。别的不说了,你还在上学,为了今后你们更好的生活,首先得有好的经济基础,才有可能考虑其他的。”

这对双胞胎姐妹,真是有很多的不同之处,无论如何,云希都不会象她想的这么多。

在云希的眼里,只有拼命地向前奔,才不管面对的将是什么。

这个话题我不想继续下去了,因为还没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案:“云若姐,我……”

“唉,你别急,让我说完。”她叹了口气,又伸手阻止了我,“其实希希有今天,也靠了你当时的帮助。她从小做事就有股冲劲,但缺点就是没长姓。现在不一样了,每见一次,我都觉得她改变很多。她是为商业而生的,也全因了你,我都……”

“云若姐,别说这么多了,逸诚会很自责的,这事儿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好了。”

杜云若摇摇头:“也只能这样了,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尽力帮你们一点算一点,唉,就跟你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上几天,一个比我高两届的同学透露了一个消息,他在保税区的一家外资制药厂工作。

听说那家公司最近出了问题,母公司可能计划放弃了,具体的情况还没弄清楚。但这是一个机会,我说给你知道,希望是个好机会。”

听到这里,我来了精神,如果能得到一家现成的药厂,当然是个不错的选择:“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

“[蔚然]。”

杜云若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我心里就清楚了。

世界上知名的几家医药公司,我都仔细研究我,包括发家的历史,主要业务范围,现在的发展动态……

[蔚然]是北美最大的药厂之一,在国内有几个知名的医药品牌,还是非常有影响力的,我也不可能不知道。

建在南辰保税区的,是[蔚然]在亚洲最大的分公司,以生产外用药膏为主,兼加工一些来自东南亚的半成品,可以说跟我想要的有不少相似之处。

因为政策优惠,不少跨国公司都选择了在这儿建厂。

就在去年,[蔚然]的母公司一个治疗心血管病的药物品种出了问题,可能会导致脑血管意外,被当地的一些患者起诉了。

败诉后赔了不少钱,引发了一时的财政危机,大伤了元气,股价也一度跌至了历史最低点,但没听说在这边保税区的分公司有什么问题呀?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今年[蔚然]似乎已经有复苏的迹象了。怎么在这个关口又出了意外呢。

“云若姐,这个消息可靠吗?”

“应该不会错吧,这个学兄人很精明,嘴也很严,毕业后就到了[蔚然],靠着个人努力,如今已经做到了中层管理人员,专门负责药品的检验工作。那天校友聚会他多喝了点,心情也不太好,如果不是我有心,可能还探不出这个重要消息来呢。”

“是这样。”我沉思起来,不管是真是假,这都是个值得注意的动向。

一些跨国的药厂,包括罗先生所在[瑞辉制药],近几年在国内动作很大,高端的利润差不多全让他们给弄走了。

而国内的药厂几乎就是在夹缝中生存,还忘不了互相恶姓竞争。说句文言文,就是“跨国大公司吃肉,他们快连汤都喝不上了”。

如果有机会“落井下石”一把,就算不能收归我用,打击一下[蔚然]的嚣张气焰也是好的。

前面提到那个治疗心血管的药物在国内也有销售,而且售价比他们本地还高。可[蔚然]以我国没有明确法律条文为由,愣是不肯赔偿我们的患者,只答应退药,这是明显的歧视。

最终从[蔚然]拿到赔偿的只有欧洲和北美的患者,那一段时间网上议论很多。

外界传言,国家已经在研究制订完善相关法律条文了,只是还没有被证实。

“吃一堑,长一智”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促进。婷婷是学法律的,一定要建议她多研究一下国际法,为我们扬眉吐气。

现在有这个机会,如果能够痛打落水狗,也算多少出点气。就算不能伤筋动骨,也要让[蔚然]难过一把。

至少可以让国内的公司起些敌恺之心,不要只顾着打压自己的兄弟。

至于找到合适生产厂家的愿望能不能实现,反倒在其次了。

有些发达国家不断强调全球一家,但那显然只是一个口号,好多事情反是他们自己打自己的嘴巴,率先破坏提出的游戏规则。

不仅是医药产品,其他包括汽车、it产品,对我们实行的也是带歧视色彩的政策。

彼无礼在先,我们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搞清事情的原委,才好有的放矢。

严重到居然有放弃这个厂子的计划,而看云若姐的意思,她敢肯定这不是空穴来风,那一定是出了重大的问题。

[蔚然]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报纸上、电视上居然没看到、听到一点风声。作为一个局外人,要想找出问题的关键,想来要很费一番力气。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从内部突破。

杜云若见我半天不语,自然猜不出我心中想了这么多,默默地把我眼前不小心被喝空了的杯子倒满,也不来打搅。

我突然问道:“云若姐,你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咱们能不能见见他。”

杜云若轻轻一笑:“常式余。你又有什么鬼点子啦?他那个人嘴严着呢,轻易不好套出话来。”

见她的样子,我也笑了,看来她对[蔚然]也有想法。

鬼主意当然有,现在还不到说破的时候。

我又仔细询问了关于常式余的一些个人习惯等详细情况,事无巨细,因为任何细节都有可能成为突破口。

在心里做着计较,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约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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