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也不怕睡成傻瓜,过会没事到我单位来吧,等我处理完了工作,去给你庆功。”
“不用这么夸张吧,晨姐,现在庆祝还早了一点。”
“行了,没事就过来吧。”晨姐的口气不容置疑。
几乎就在我那天查到成绩的同时,手机也响了起来,听到我说“ok”时,晨姐声音中有藏不住的兴奋,说要挑个时间为我好好地庆贺一下,当时却卖关子,仍旧没有告诉我许洋姐介绍给我的是个什么专业。
在我考完后,晨姐曾跟我提过一次,说是许洋姐已经替我务色了一个非常好的专业,但她不能马上告诉我,得等成绩出来后。
该跟晨姐好好聊一聊,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好专业了,讨论一下到底合不合我的胃口。无论她和许洋姐怎么千挑万选,如果我不感兴趣,那也白搭。爱因斯坦说过: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已经无数次出入医院了,当我出现在晨姐所在的病区时,那里的医、护人员差不多都能认识我。一位护工还热情地告诉我说祁医生在办公室。走进病区的医师办公室时,查房已经结束,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晨姐电脑前写着病历,见我进来,一笑说道,“小诚,你无坐着,我一会就好了。”
目光纷纷投向了我,自从再次住院后,这里的人都或多或少地知道了我的存在,他们也都搞不清楚我与晨姐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刘书记的公子不再来纠缠晨姐,医院各部室的不少小伙还在或明或暗地追求于她,只要未婚的美人存在一日,就有希望之光,毕竟美丽的晨姐是众目关注的焦点,何况家境又是如此殷实。
她偶尔也会拿我做个幌子,推辞别人的各种邀请。但人家又都知道我还是个在校学生,对我的情况吃不准,所以各种方式的追求一直没有停止过。
晨姐对我的亲热也是不争的事实,有人宣称曾亲眼看到她挽着我胳膊一起走路,小伙子中也都互相传说,进行着各种猜测。最为离奇的一种说法就是我是富商祁永年的私生子,是晨姐同父异母的弟弟。
所以我出现在医院中,经常会遇到猜疑的目光。这次住院换药时受到的礼遇,就是一个例子,明摆着是公报思仇,我一直这么以为,也许人家本来就应该是那个样子?个别有嫉妒晨姐美貌的女士,看不惯她平时清高的样子,也会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如果能有任何机会诋毁男士们眼中的大众情人,心胸狭窄者,自不会放过。
我眼中的晨姐也是多姿多彩的,在医院里她冷若冰霜,一心钻研业务;可在祁伯伯的商业圈子里她又是一个有能力、善言谈的乖乖女;而在亲近的人面前,她又是个调皮活泼的大女孩。
也许最后这才是她的真正面貌。但正因为她的这种表现,她在医院里朋友不多,平时多都是独来独往,也不太在意别人的评头论足。我更是无所谓了,只要与可爱的晨姐在一起,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呢。即使背后能够杀人的目光,又有何惧哉!
等她做完了工作,我在晨姐的轻挽之下,向院外走去。与晨姐浅谈轻笑,背后自然也少不了注视的目光,碰到的人打着招呼,有热心的小伙还热情地冲我点个头:祁医生,你弟弟又来了。晨姐也回以淡淡一笑,答应一声。
出了医院,晨姐看得出明显的放松,开心地跟我说笑。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她很热心业务,我总觉得做医生这份工作并不是她的最爱。车子发动起来,居然是向祁家的别墅开去。
“晨姐,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回家呀,老爸请你吃饭呢,怎么了,不愿意去。那可不行,他跟我说了好几次了。”
答应着说没有,本来还以为能与晨姐单独在一起好好聊聊,我还有很多想法与她交流一下呢。
祁伯伯难得地呆在家里,没有去他的公司,在吃饭时他又提出了房子的事情,我还是婉言谢绝了,尽管我希望有这么一所房子,但无功受禄却终非我所愿也。即使我给了他一点点帮助,但这回报明显地不太符合学理。
饭后闲谈中,祁伯伯又让祁云姐把他那轻易不肯示人的“大红袍”拿出来,泡了一壶。经过一段时间的熏陶,我也渐渐地能品出茶中滋味。
其实品茶与识人有共同之处,在祁伯伯面前我也没有拘束的感觉,就说着自己心中所感,与他谈论其中的道理。比较起“大红袍”的香气袭人,我更欣赏的却是“苦甘露”,闻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初入口时带些苦涩,入喉细品却觉得芳香怡人。就如同我所认识的晨姐,初见面时只感到冰雪美丽,似乎难以接近。但交往一段时间后,却觉得聪明可人,接触越是深入,越能发现她的过人之处。当然,这个比喻我是没有胆子跟他提的。
祁伯伯处在生意场中,一生阅人无数,自有许多过人的见解,每每与他交谈都觉得获益良多。说着说着他就给我讲起了这壶中茶,
“这茶是我去云南时那边的一个老战友送的,却是产在武夷山上,而且只有产在山坡某处的才是极品,每年的产量极少,而且焙制也极为讲究,人称茶中状元,香气冠绝。外面虽然叫卖的很多,其实多为赝品。”
说到这里,他把话峰一转,“小域呀,我发现你很聪明,从茶中也悟出了不少道理。做人也正是如此,有才华的人也与这名茶一样,也须用心培养,才能成大器。对了,如果你假期里无事可干,就来我的公司里实习实习吧,锻炼锻炼,也能长些见识。”
听到这里,我略一沉吟,没想到他说这话的意思在这儿呢,我不过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学生,值得他如此栽培?
看我没说话,他又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付报酬给你的,要不祁伯伯给你付上大学的学费怎么样?”语声诚恳,显得对此事甚为郑重。
“爸,你又要骗小孩子,给他下套来了。”晨姐不依道,“怎么看到个象样的人就想拉到你那个庙里去呢,人家这还没上大学呢,你也不怕人说你雇用童工呢!”
“哈哈哈,真是‘知父莫若女’呀,你老爸我呀,没别的毛病,就是见到人才就心痒。想改也改不过来啦,行了,不提这事啦,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世界。”祁伯伯真够坦诚的,临了却没忘了加上一句,“小域,你好好想想,要是想来我随时欢迎。”正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谢谢您,祁伯伯,我会好好考虑的。”现在就进入一家大公司,我还真没这么想过。
晨姐送我回来时,还嘱咐着呢,“小诚,你可别听老爸的,他最会这种感情投资了,你要是上了他的当,以后想回头可就难了,除非你真喜欢这个行业,”停了一下,“那也得以后再说。”
一直当晨姐是祁伯伯事业上的好帮手,想不到却时时在想拆他的台,这对父女也够有意思的了。但她的想法,却与我不谋而合。
没几天,雯雯又来找我,说是已经有十多个男女同学想让装机啦。小雯装的这台机子,曾哥用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不光好看,用起来也是非常顺手,这不,在她家里运行了这几天,已经吸引着很多同学来参见过了。有几个爱玩的男生,还鼓动着她装了几个最新的游戏,非常流畅。象这么好的东西,迷住这帮小孩们的眼睛是非常正常的。
这个问题值得考虑,我在曾哥那儿做的东西,可不是那些号称“js”的家伙搞出来的一堆破烂所能比拟的,既然有这个市场,反正正闲得无事,何不助人助已。说不定还能小赚上一笔,我很是佩服自己的经济头脑。
得好好地考虑考虑,筹划一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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