韬晦岂遮紫电光,
十年磨剑不寻常。
难忘霜肃真情在,
最厌趾高盛气昂。
一卷蕴珠承润泽,
三余学句足成章。
临川彩笔飞珠阁,
夕照吟声入混茫。
闻听此言,还不得赶紧站起来,克诚兄也跟着起了来,似乎脑子还沉浸在适才的讨论之中,对晨姐说道:“逸诚不简单,厉害着我呢,许多地方连我这个学专业的也自愧不如呢。”
对他,在家中一派小儿女姿态的晨姐口无遮拦:“那当然,我领来的人还会有错,哪能象你一样,整天只知道趴在桌子上,别的啥也不知道。”言下不无得意。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客厅里,那里已经站着一个着一身西装的高大男子,这应该就是晨姐的父亲祁永年啦。
与我平时见惯的大腹便便的商人不同,他的身形很瘦,个子很高,随便地站在客厅里,却仍是显得身子笔挺地,瘦高的样子不太象是一个大商人。而听晨姐介绍过,他以前当过兵的,现在看来他仍然保持着部分军人的作派。
晨姐快活地拉着我,把我揪到他面前:“爸,这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域逸诚。”
不待晨姐给我介绍,我彬彬有礼地微一躬身:“祁伯伯好,您叫我逸诚就行了。”
祁伯伯用温和的眼神打量了我一下,随即热情地向我伸过手来,口中说道:“你好,小伙子,我叫祁永年,是大富集团的。”
听他这话,我微感诧异,但还是伸过手去。
热情地握了一把,他赶忙手缩回去,伸向自己的西装口袋。我更加感到诧异,该不会一见面就要送什么礼物给我吧。
“爸―――,你看你,又来了。”晨姐已经在一旁娇声道。并且伸手去捂住了他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习惯改一改,怎么见了谁都这个样子。”
祁云姐已经在旁笑出了声来。
祁晨挖了大姐一眼,“笑什么笑。”又回头看着自己的老爸,“鄙人名字叫祁永年,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指教。在家里也忘不了这一套,你累不澜老爸!”
姐妹两人在晨姐说完这几句话后,都哈哈地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他是要递名片给我,听晨姐学得象模象样,我也忍不住想笑。但出于礼貌,还是忍住了。
祁永年也是略显尴尬地一笑,但瞬即恢复,伸手拍了下晨姐的肩,“你这孩子,都多大了,也不看有客人在呢,还这么说老爹。”不过,看来在家中他已经习惯了小女儿的这样做事,却并没有介意,却象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小诚呀。”晨姐不以为然地看了我一眼,“他也算不上什么客人的,顶多算是个混吃混喝的。”
“这叫什么话,来的都是客嘛。”祁伯伯做严肃状地瞪了晨姐一眼,看得她一吐舌头。又对我说了声:“逸诚,你先坐会吧。我去把衣服换下来,整天穿成这个样子,我也觉得澜。老喽,不比你们年轻人啦。”
“伯父,您请便吧。”我礼貌地应了声。
“来,来,坐吧。”原来克诚兄也会招呼人,看来是道不同不相与谋呀,拉着我到沙发上坐下。
那姐妹两人也不知道又说到了什么,抱着笑做了一团。这家人的气氛还真是非常融洽,祁伯伯也不象普通有钱人那样趾高气扬,还是很谦和的。
克诚兄正想拉着我再讨论一下未完的话题,祁永年已经换了一套白色的运动装出来啦。
晨姐跑过来把我拉走,“好了,姐夫,别再讨论你们那个什么网了,以后找个机会让你们好好交流一下。”
“来,过来坐。”祁伯伯坐下后,招呼我在他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我听小晨说你这个小伙子挺不简单的呀。”
微侧了一下身子,向着他,“祁伯伯,别听祁晨姐胡乱夸奖了,我有什么呀,一个毛头小子。您可是我的偶像呀,早就想有时间,多多向您请教一下了。”不失时机地给他戴上了一顶高帽。
祁永年微微笑了起来,很随和地与我交谈。又问了一些个人的问题,听到我的回答,不时地点一下头,很是和蔼。有时晨姐还在旁边插上几句嘴,看来在家里,她是非常随便地。
说了会话,我问道:“祁伯伯,最近公司的情况还不错吧?”
大约是成心要考教我一下,他笑了笑说道:“还算可以吧,在本地做得不错了,只是总感到发展潜力不够,不知道你这个时代青年有什么想法呀?”
最近我看的书可算不少了,经济类的也有所涉猎,当下就自己的想法说了起来。
“祁伯伯,我认为一个企业发展到一定阶段后,都有一个瓶颈期,想突破是有一定的难度。要想高速发展起来,一定得有新的对策。就说您的大富集团吧,在本市已经做得够大了。可是在外面的影响,就要小了些,因此当务之急,就是要开拓外部市场。”
看他点头表示称许,我大着胆子说下去。“只有这样才能有大的发展,前景看好了,才会有人来投资的。这么多年来,大富的资本积累也算是很有成就,可终究只是一家地方企业,因此要想一下有突破,就得想法上市,来获取更大的奖金注入。”
听我说到这里,祁伯伯听得津津有味,仿佛觉得这个青年人不简单,也给了我很大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