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他说出来,我要有我的办法,有我的办法……”冷千月如被醍醐灌顶了一般,嘴里反复地念叨着这句话,脚底下狠踩油门,一路疾驰而去,至于她能想到什么办法,那也只有天知道了。
三天后,天珠市,冷家。
冷家府邸座落在天珠市郊区一片桃林之中。这片桃林占地极广,大概有二十亩,里面琼楼玉阁,建筑重重,颇有古风。原本这里是一片荒地,后来被发迹的冷家买下,经过数十年的经营,变成了现在这一片仿古式的豪宅区。
今天的冷家上下一片哀切,白幡遍布,纸钱漫天,纵是四月桃花开得正艳,也依旧掩不住那凄凉悲切的氛围。
因为今天是冷家当代家主冷春生逝世烧头七之日。
冷千阳和冷千月按照古礼,一身麻布孝服,从庄园入口处下车而去,步行二十分钟直至灵堂,在灵堂前又是一番叩拜痛哭。
虽然豪门无情,从小到大,这个父亲就对他们关切甚少,甚至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几回面,可无论如何依旧是他们的父亲,他们的血管里流着的是他赐予的血液,更何况临死之前隐有愧疚之意,将望月集团遗留给了他们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所以,冷千月和冷千阳望着头顶上的遗像,也不禁悲悲切切,痛哭失声。
陈豪以保镖的身份站在灵堂外面,看着灵堂里挂着的老人的遗像,心头感慨万千。这一年多来,他在豪门之中倒是参加入不少下属或是下属亲属的葬礼,说实话,他真的不愿意或者说是不敢参加这样的场合了。人,活着是一口气,死了就是一把灰,生死之间,隔着的却是亲人的肝肠寸断!所以,虽然平生见惯了生死,但他依旧不忍目睹这新至的悲伤。
与此同时,陈豪也在观察着灵堂之中的这些人,那个高大粗壮眉宇间一股霸气的无疑就是冷家老大冷千宇,那个眼睛狭长身材瘦削显得心机阴沉的人就是冷家老二冷千辰,他身畔就是冷家长老会的首席长老,已逝家主冷春生的弟弟冷春实。冷春实大概六十五六岁的年纪,眼神清亮,脸上皱纹不多,也没有老人斑,精神极为健壮矍烁,显然也不是普通人物。
眼神一转,陈豪就已经将这些人看得清楚了,也及早地做好了准备。按照之前豪门集体做出的决定,陈豪和宗宇陪同冷千阳冷千月兄妹两个出席今天的葬礼,不过是以保镖的身份出现,并不是以豪门门主的身份,毕竟,现在是多事之秋,这个豪门门主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搞不好还没等怎么样呢,与会来的人恐怕就要与豪门的人掐起来了。为防意外,陈豪还是决定低调陪同出行。
待到一切都已经结束之后,灵堂的大门就关上了,除非必要人等,否则外人不得进入,陈豪和宗宇做为冷千月和冷千阳的保镖,倒是一直站在他们的身后,没有被驱逐出去。同时,也没有人认得出他们,倒也省了不少的事端。
接下来,灵堂里的氛围就凝重了下来,“师傅,好戏要开场了,我有点儿小紧张啊,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豪门内斗呢。”宗宇在陈豪身畔低声地说道,语气里透着一丝小小的紧张与兴奋。
“没出息的东西,仔细地看着就是了。”陈豪低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