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加了两分灵力,愤然道:“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这小子能耗到几时!”又说,“紫芊姑娘莫要吝惜气力,你我两人对上一人,难道还能让他逃了不成!”
徐紫芊转念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虽说他们三个修为相仿,可毕竟是呈二对一之局,就算是拼着损耗灵力,这新来的『毛』头小子也不能对手才是!如此按捺下心里不安,也更释出许多灵力来。
那方徐子青确是消耗极大。中品法器威势赫赫,极是不凡,他身处二人威『逼』之中,更是如陷囹圄,难以周转。好在青索与叶片俱是从木,与他心灵相通,倒比徐田二人少了些心神之耗。
于是他便还能与徐紫棠说话:“紫棠姑娘,不知你可有灵『药』解你之危?”
徐紫棠苦笑道:“并无。百损丸乃禁物,原本就极难炼制成功。解『药』便更是千难万难,我哪里会有。”
徐子青略为沉『吟』,这百损丸他知道一些,左右不过是以对经络有剧毒之物经烈火炼制,将毒『性』更趋剧烈迅猛,但只消入体,便以极凶狠的速度肆虐,以伤筋断脉,损人元气,毁人根基。归根到底,仍是将经脉的生机断绝,才有此表现。
这般想想,或有一法子可行。
他便说道:“紫棠姑娘,若你肯信我,便莫要抵抗。”
徐紫棠虽不信此人能解百损丸之毒,却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当即应许:“我自然信你。”
徐子青一笑,伸手捏住徐紫棠脉门,徐紫棠手腕一颤,却不曾退缩。
下一刻,便有一道温顺宽和的灵力顺脉门直入经脉,徐紫棠立有所感。那灵力犹如涓涓细流,并无半点霸道之意,而平和之中又有一种勃然生机,但凡所经之处,就有草木生发、春拂大地之感。
这、这是极精纯的乙木之气!此人究竟是何人?分明才炼气七层的修为,灵力居然如此生生不息、醇厚浩然。
徐紫棠立时有些惊疑不定,这一股气流毫无杂质,纯而又纯,乃是她前所未见。她自身也是个见多识广的天之骄女,又有妖孽般的兄长在前,可即便是他两兄妹,于修行时,除却主修的灵力属『性』之外,经脉中也难免有旁的五行之气掺杂其中,这就是因双灵根之故。饶是一粗一细,那细的灵根,也并非丝毫没有影响。待修行到更高层次之后,难免就要以各种法门将多余杂属剔除体外,故而灵根越纯,修行越快。
此人灵力如此纯净,难道是单灵根?可单灵根者已有千年不曾出现,若是当真哪一家有了这等天资纵横之人,她又岂会不知?
一时不及多想,乙木之气顺经脉毁损处细细流过,使其自动修补,逐渐唤醒其生机来……短短数息工夫,徐紫棠已觉得有所好转,原本沉淀在丹田之中不能调动的灵力再激起时,经脉也不再那般刺痛了。
徐子青见徐紫棠脸『色』好转,不由问道:“如何?”
徐紫棠心中略安稳几分,便道:“着实有效。”
徐子青就有一喜。乙木之气最是能够疗伤,他头回用来,难免忐忑,幸而有用。徐紫棠比他更为欢喜,她遭此大难,虽有人相救,然而失去灵力的修士便如无根浮萍,无处落脚。现下眼见灵力恢复有望,自然自觉有所依傍。
两人这一番举动落在了徐紫芊与田亮眼中,是极为刺眼。尤其徐紫芊,见徐子青捏住徐紫棠脉门,更是语带讽刺:“我倒说这位公子为何不走,原来是看中佳人,只是莫要救美不成反没了『性』命才好!”
徐紫棠素来高傲,听得此话,俏脸登时气得微红,说道:“你当谁都有你这般下作的心思。”这时她看清徐紫芊此人品『性』,自然不会再让她做她的大嫂,还要与她你死我活,言语上的来往,便不愿让她讨了好去,“也不知你是何时与田家贼子搭上,这等的‘自尊自爱’,我兄长果然不敢高攀。不如你自嫁了田亮,也成就你们一双两好的美姻缘!”
徐子青默然无语,这女子之间唇枪舌剑,当真比男子间打打杀杀更有硝烟。他是招惹不起,还是赶紧多予徐紫棠一些乙木之气,使她恢复战力给他帮手正经。
田亮见二女吵将起来,镇山鼎又不能压死对手,十分不耐,立时喝道:“吵嚷什么?时间不多,本公子还要拿她受用,哪有这工夫听尔等口舌之争!退下,看本公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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