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又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明珠觉得这个姿势躺得不舒服,决定换个姿势。刚坐起身来,马车就颠簸了一下,仅仅只是轻微的颠簸,并不会造成什么大型事故,但是宇文初趁势就把她抱住了,抱住的同时还板着脸骂她:“不是叫你卧床静养吗?你乱动什么?有你这样当娘的吗?你心里有没有孩子啊!”
真是正气凛然,明珠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便道:“你手放哪儿呢?手放哪儿呢?勒得我出不了气!我不舒服就是你害的!孩子真要怎么了也是你害的!有你这样当爹的吗?你心里有没有孩子啊!明知我受不得气,还气我!你要不要香我一口啊!”
宇文初瞪她,她便也反瞪回去,瞪着瞪着,宇文初最先绷不住了,含了笑道:“我没有碰她。”
明珠翻个白眼:“关我什么事,补肾粥我都让人给你熬了,还会在乎这么一小点点事?离我远点,别把病气过给我!”手一拨,把宇文初给拨开了,其实她心里已经相信他没碰江珊珊了,不然四哥非得闹翻天不可,就是憋着这口气下不来台。
宇文初被她提醒,果然真的离她远了些,见她仰着个头嘴巴噘得老长在那里生气,忍不住笑着小声道:“你就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明珠干脆利落地回答:“不想。”
正当此时,马车到了英王府,明珠利索地下了车,转身就要往里走,却听宇文初道:“慢着,坐暖轿回去。”不由分说,揪住她就往暖轿里塞,然后他自己也跟着挤进去了。进去也不说话,就拿了块帕子一直捂着口鼻。
怪模怪样的,明珠实在忍不住,没好气地道:“你干嘛呢?”
“怕把病气过给你啊。”宇文初的声音嗡嗡的,眼神格外正经。
明珠憋不住,使劲捶了他几下:“烦死了!讨厌!说不清楚你就滚去和周女史做一堆。”
这叫有恃无恐对吧?宇文初叹了口气:“之前就和你说过,让你看我怎么做,原本若是不出意外,今晚就能把她抓住关到刑房里去仔细逼问,谁知道你四哥突然跳出来,二话不说就杀人。”
“干得好!”明珠赞道:“这才叫杀伐果断,也就是我这种人心善,生怕会因此误害了别人的性命,所以不会对你说假话。但我这就是对别人友善,对自己残忍!”一边说,一边看着宇文初,一副你要不夸我,我就和你急的模样。
宇文初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道:“你对自己真的是很残忍,最残忍不过了。”
明珠自己也给逗笑了:“你们俩一个要抓人,一个要杀人,就这样都能给她跑了?”
宇文初把经过大致说了一遍,道:“我做的准备很周全,若不是你四哥突然闯进去,让我们都以为人被杀了,放松警惕又只顾着和他扯白,江珊珊也没那么容易能逃走。”他加重语气,“我觉得,她大概是和宇文佑一起了。”
因为最后敬松他们都看到荷花池对面的暖亭里突然亮起了灯光,随即临安王府的侍卫就开始巡视撵人,江珊珊最可能就是去了那里。当时宇文佑也很可能在那个暖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