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吧，也许我可以通过他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那个冰冷的男性声音开口说话了，而另一个略带着嘶哑的男性声音也响起了：“那你快一点吧，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我再在这里待下去，一定会疯掉！”

“嘻嘻嘻嘻！”原先那个女人出了缠绵的笑声：“你还有我，怎么会疯？”

“够了，冷杉，把材料抬到这里来。”那个冰冷的男声直接打断了他同伴的废话，而在他出命令后，学徒又感觉到一双冰冷的大手把自己举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另一处位置上。

学徒的背心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而这种痛苦也让那颗明珠从他毫无力气的手心跌落出来，由于地面上的杂物很多，所以这颗明珠并没有滚开，就在学徒的身边，而学徒也借着那明珠的微弱光线，看清楚了自己竟然躺在一堆人类的残肢断臂上，也许是时间还不够长的缘故，这些残肢断臂上面并没有腐烂多少，乌黑色的血污看上去更是触目惊心。

一串玄奥的魔法咒语从那个冰冷男人的嘴里了出来，学徒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逐渐昏迷，很快，他就陷入了某种相当怪异的境界，仿佛那个冰冷的男人就是他至高无上的神明一样，学徒拼命的凝聚意志来对抗这种感觉，可是随着那个冰冷的男人加快了念诵的频率，学徒的抵抗意志慢慢的衰竭了。

神情恍惚的学徒只觉得自己开始慢慢的浮了起来，就好像漂浮在水中似的，他依稀记得自己应该是躺在下水道那冰冷潮湿的地板上，却记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又来到了河水里面。他勉强转动眼珠往下看，却看到了一个相当面熟的青年躺在一堆人类的残肢断臂之中，而这个青年，似乎长得很像自己。

“难道我还有一个孪生兄弟？”这是学徒脑袋里面最后一个念头，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他拥有自主意识的灵魂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因为那个冰冷男人已经完全用秘法把学徒的灵魂从他体内抽了出来，并且完全掌控了他。

“你的谁？”冰冷的男子声音飘荡在下水道的空间之中，听在耳中有一些含糊的混响。

“鲁道夫！”学徒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下水道这里？”

“治安署，追击，逃命。”学徒用几个简单的词语说出了之前的大致情况。

那个冰冷的男人可能是稍微思考了一下，又开口问道：“你为谁做事？为什么帝都的治安署会追你？”

“自由同盟，颠覆帝都……”学徒说到这里，突然停止了回答，那个冰冷的男人明显的感觉到学徒的灵魂竟然有了反抗的意识，他居然在自己的魔法控制下拒绝说出自己脑的名字。

“哼，不自量力！”冰冷的男子轻哼一声，又开始念诵出一段咒语，本来就阴冷潮湿的下水道中突然涌现出了无数哭号的响声，仿佛冤死的灵魂正在控诉着什么，又好像在召唤着学徒的灵魂一起加入他们的行列，强大的邪恶气息布满了这里，而学徒的灵魂的那点抵抗意识根本无济于事，几乎在刹那间就被这些邪恶的气息摧毁了。

“来吧，我那卑微的奴仆，告诉我，你那至高无上的君王，你之前在为谁做事？”冰冷男人的声音竟然显露出了一股威严的气息，在这一刻，他竟然隐约有了那么一点挥斥方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