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覆盖整个界面的大阵?荣幸!
蓝山双腿发软,百花面色苍白,血舞王目光收缩,均在想一件事:血域有那样的存在,我们来干吗?
送死?配么?
“那种人物犯不着和咱们计较,多半睡死了。”
十三郎倒是很轻松,装模作样唤两句天心,摊手说道:“瞧,一头蛤蟆都睡成这样,何况”
咔嚓!天空陡然响起一道惊雷,仿佛就落在众人耳边。
雷威浩荡,众人愕然,十三郎怒发冲冠,低吼:“不会吧,听着了?”
蓝山一下子扑上来,恨不得抱住他的大腿哭嚎:“先生不要说了,天道不可违,那种存在,就算比不了天道也差不太远,万万不能冒犯啊!”
瞎猜一通惹来天道愤怒?十三郎愤愤不平,说道:“应该是巧合。”
“巧合也应该注意些,能免则免。”百花仙子目光流转,小心翼翼看着四周,生怕天道突然从海里蹦出来。
“是啊是啊,我等修道之人,理当敬畏天道法则,保持恭敬才对。”蓝山一个劲儿点头,生恐十三郎胡说八道。
“小心为上,起码不会错。”连血舞斗放弃骄傲,站到十三郎对面。
“好吧,我不说了。”
民意不可违,十三郎悻悻说道:“接枪王,之后寻途登岸。”
蓝山连连点头,附和:“是是是。登岸最重要,脚下有土。心里才踏实。”
别人自无什么意见,和平号继续杨帆,朝感应中的枪王气息前行。问题是,那道突降的雷霆真的是天道之怒?假如不是,除了震撼心神什么都没有的雷,谁见过?谁听过?
谁都知道这样想太离谱,但都没有说出来,只放在心里想。
很沉重。
连纳三名大修。水中一头鲨王为辅,和平号实力陡升数倍,十三郎的信心也随之爆棚。得三人相助,龟甲上增加更多风阵,开全速朝枪王的方向疾驰。奇怪的是,迎接第四名船员的过程格外漫长,几相当于前三人的总和。
枪王不知出了什么毛病。时进时退时而转弯,看起来好像是要反钓和平号,发泄一番之前屡追不得的怨气。一晃近三个月过去,枪王仍没能与大部队汇合,但也没有消失。对此现象,穿上几人包括大灰各有推断。纷纷发表见解。
“心里不舒服,肯定的。”神驴是阴谋论的坚定拥护者,躺在地上嗑着牙花子发表见解。自从三人登船,严格来说自从与血舞汇合之后,除巨虱外敢朝和平号挑衅的海兽越来越少。大灰也变得越来越清闲,有足够时间胡思乱想。
“本神以为。枪王这个人资质不错,道法也还凑合,就是心性差点,不够沉稳,多少有点小心眼。”
下巴在一块凸起上蹭了蹭,大灰一边舒服地哼哼着,感慨道:“难成大器,唉!”
血舞“娇柔”身躯挺立如枪,望着远方的目光略显忧虑,略带厌憎说道:“蠢货。”
三王威名赫赫,十三先生杀了一个,余下两人形单影只,难免要相互帮衬些。十三郎是船长,可不代表这个冒牌驴师兄地位有多高,当然平日里大家不与其计较,但大灰错在不该诽谤枪王前程,令与之齐名并列的血舞生出同病相怜之心。
大灰被骂有些生气,有心反击底气又不太足,悻悻然收声歪眼皱鼻哼哼,心里想本神何必与人妖计较,没的跌了身价。
百花不知从哪里变出两只大花椅,自己坐一只送给船长一只,舒舒服服半躺在上面晒着并不存在的太阳,说道:“枪王想必擅于用枪。枪者一往无前,妾身以为恐怕是遇到什么大麻烦,不得不迂回甚至折返。”
这种享受可不是人人都能拥有,蓝山老者自个儿搬个墩子坐下,取两壶酒送给十三郎一壶,浅酌后说道:“虽未见识过枪王风采,但他既能与咳咳,老朽以为,当谨慎行事才好。”
说着谨慎,老头脸上哪有半点谨慎摸样,真要说的话,倒好像巴不得出什么事情才好。混了这么久的老油条,大家不好意思说谁比谁奸,如今形势明摆着,血舞枪王并称双王,肯定比后来的两位感情好,实力也要胜出一筹。蓝山与百花都知道古姓道士的性情,打心眼里不认为他能和自己抱团。换言之,假如把十三郎当做中军大帅,左右骠骑实力不均,恐有些麻烦。
假如枪王出了事呢?那就好多了
百花仙子适合唱红脸,明摆着在向十三先生暗送情意;尤其是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慢慢从神驴口中套出“嫂子”已故之后,这个骄傲了一辈子的女人正经展开攻势,如泽物春雨不断靠拢。比如那两张椅子,滋神养心甚至能够徐徐提升神念,不知被多少人重宝求购过,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蓝山与百花相识一两百年,以往知道她有一只,今儿突然出现一双,且一看就知道是一对,心里才明白这位仙子早就存了求凤之念,只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人,不得使用罢了。
无奈蓝山揽过得罪人的活,试探说道:“先生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
十三郎正在想着什么心事,闻言晃晃手里的壶,发觉竟已经空了,说道:“这就是地幽龙炼的酒?不错啊!”
蓝山识趣再送一壶,说道:“先生谬赞了,那些还没来得及弄,这些是存货。对了,先生饮酒的方式很特别。”
把酒蒸成酒气。这样喝酒够不够特别?
十三郎接过去,说道:“我没喝呀。哪有什么特别?”
蓝山神情微僵,说道:“先生刚才不是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