窨沉棺,青铜椁,八字不硬莫近前;
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
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
这段谚语念出来,这就不得了了,真实性立马上升一个高度,众人都不觉信了几分,连已坐在最边上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不以为意的张剑云都靠过了身子,一双手紧紧抓著桌面,竖起耳朵倾听赢病己娓娓道来。
赢病己所讲的东西,在钟伟明等人听来,犹如面对一盘精致的家常小炒,不仅让人食欲大增,而且绝对让人吃得舒服。
钟伟明也算个文人这个活字典肚子里没点干货怎么行,见赢病己说完,也搭上腔道:“其实这个在东南角点灯,如果灯熄灭就退出其实是有一定的科学依据的。你们想啊,那可是千年封闭的古墓,历经千百年来都没有空气流通,这样突然闯入,人或许会因为空气不好而中毒。”
钟伟明不动声色的小小拍了一个马屁,笑着伸出大拇指道:“赢先生果然是有真本事的人,光刚才这些知识我钟伟明就可说声佩服!”
一直憋住没说话的李若彤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那是,我病己哥是全天下最厉害的。”
“哈哈~”李若彤的话让众人一乐,发出轰然大笑声,紧张的气氛也因此稍稍缓解。
赢病己不急,主菜还没上来呢。继续讲道:“摸金校尉主要是依靠观风水,辩气象,以为宗旨,以定为古墓的穴位,所以说这个派别是四个盗墓派别之中,技术含量最高的。”
赢病己打一开始就挖了一个坑,接下来所有人一不小心就会掉入恐惧的陷阱而无处可逃。
虽然有点落面子,忍不住好奇心的张剑云就当挑刺而道:“那照你这个说话,其他地三个盗墓门派分门别类的又是怎么个讲究,又是依靠什么来盗墓。”
“四大派之一的发丘派被人称作发丘天官或者是发丘中郎将,这传说啊!这一派的祖师爷是一个道士,这人俗家姓柳,身材矮小,祖传的缩骨功练得更是炉火纯青,全身筋骨关节柔软如绵,伸放自如随心所欲,因为发丘天官大多是身材矮小者,而且缩骨保命的功夫是一流,盗墓时用洛阳铲所打的盗洞,洞口之小几乎连孩童也难以钻下,他却能像土拨鼠一般轻松自如,这就是发丘天官的方法。”赢病己说完,又接连讲述其他派别和盗墓的一些常识也是黑话。
赢病己说完这几段引子过后,裂开了诡笑的嘴唇。围在一张桌子的六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离得最近的李若彤和赢仙凤更忍不住抓著赢病己的衣袖和手臂。
从经典的第一章白纸人开始。
“我的祖父叫胡国华,胡家祖上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地主,最辉煌的时期在城里买了三条胡同相连的四十多间宅子,其间也曾出过一些当官的和经商的,捐过前清的粮台、槽运的帮办.......”
实在话,刚开始包括钟伟明在内都不是太过在意,因为盗墓嘛毕竟是缺德事,对该故事的内容也没有一点期待,不过对于赢病己讲的知识还是颇有兴趣的也就耐住性子继续听,没想到越往下听,那种莫名的阴寒在这青天白日越逐渐涌上身心。
当赢病己说到一个糊纸人纸马的匠人糊出的纸人,徒然活了过来并开口吐真言说想嫁给胡国华的时候,何燕燕三个女生,由于天性胆小,忍不住率先打了个寒颤,李若彤两女更吓得紧紧捏住赢病己的两根胳膊,见多识广的钟伟明眼神也认真了起来,整个屋内的气氛一下子阴冷了许多!
当赢病己阴沉着脸,讲到白纸人让胡国华去她的坟地挖坟,胡国华贪心地去了,结果被白纸人吃了心肝。
情节到这里顿时紧凑,大家的呼吸都跟着紧了一紧!张剑云听得一愣一愣的,脸色煞白起来,赢病己信手拈来的恐怖桥段叫人忍不住脊背发冷,轻而易举地冲破他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让人在惊悚氛围中不能自拔……
越来越曲折离奇的情节,让人无意识地深入其中不能自拔。匪夷所思的逻辑,使人绞尽脑汁而不得其解。如深夜里镜子偶尔折射出的幽冷光线,动人心魄!
就连接触这些鬼神怪谈的钟伟明,听着听着,在不知不觉之中已察觉到身上的汗毛孔都收缩了,一股寒意仿佛从赢病己笑口噬噬的嘴巴里喷射出来,故事一下就将他和所有人抓住了!
随着剧情继续推动,一章两章缓缓过去。屋子里的所有人再也感受不到屋外的炎热,竟都全身冒出黏答答的冷汗。
预料之外的恐怖,命中注定的恐怖,都不至于让他们如此害怕——明明外面阳光灿烂,明明幸福平安,明明没做亏心事,明明在听着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恐怖故事……突然,像有一只不怀善意的手背后颤巍巍地伸过来了,它是来要命的。
从这天开始,钟伟明便开始感觉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赢病己的小说;也就是从那时开始,赢病己这个名字就刀刻般地深深嵌在他的脑海里——虽然钟伟明一向不喜欢记作者的名字,但是赢病己这个名字却因为他的文章而变得美丽而复杂,充满魅力以及神秘感。
鬼吹灯!
人动心!
冷冷戚戚,吓死我了!
“啊啊啊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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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