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无忌也是跃上马耍了几招,跳下来满脸激动:“有了这玩意,我军纵横天下指日可待。”
霍去病拍了拍工匠的肩膀:“如果要给全军的战马配置这种装备,你需要多长时间?人手方面不用担心,给你安排千儿八百个人手不是问题。”
工匠沉吟了一番:“就算大人给我充足的人手,也是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霍去病皱眉想了想:“行,你先去做准备,我这就给你安排人手。”
接下来的半个月,霍去病分出了两千骑兵去附近打猎,并大张旗鼓的找那些投降的部落征集粮草,就差没在旗帜上写着我军缺粮了。这么明显的做作,顿时让对面的匈奴人惊疑不定,生怕是霍去病的诡计,也不敢大肆进攻。
另外,将原本装备给冲锋死士的盔甲圆盾全部收缴了上去,等进攻的时候再全部装备给骑兵,有了马蹄铁,负重自是不再有问题。
待得全部准备好以后,霍去病一声令下,数千名披着盔甲举着圆盾的战士冒着漫天的箭矢闪电般的冲进了对方的阵营,接下来几乎是单方面的屠杀,一场大战下来,诛杀了匈奴战士九千余人,自身的损耗却只有两千余人,而这损耗的两千余人有一大半是在冲锋的时候被箭矢射杀,盔甲毕竟不是万能的。
剩下的匈奴战士四散奔逃,我们取得了焉支山大捷。
庆祝酒会的时候,霍去病给我记了大功一件,说他的权限顶多让我做到军侯,但凭我的功劳,就算给我一个校尉都不为过,说不定皇帝龙颜大悦之下,给我一个将军都有可能。
当时我怒视了田无忌一眼,这个老骗子,先前说推荐我去做先锋营军官,还说是校尉官职,呸!霍去病根本就没有这个权限。
田无忌却是面带微笑若无其事的跟我对视,最后,反倒是我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目光,似乎是我做错了事一般。
……
有了这一场辉煌的战绩,再加上大军本身折损的人数也比较多,霍去病下令班师回朝。
行至皋兰山,大军便遭遇了数股匈奴骑兵的骚扰,这些骑兵似乎就是焉支山匈奴部队的残部,知道我们战士单兵作战的厉害,只是远远的骚扰,没事就冲过来射上一顿箭矢,只要我们追击,他们却又是跑得无影无踪。
霍去病不以为意,针对匈奴的战术,他将三千名骑兵分成十个机动队伍,每个队伍三百人,只要匈奴人过来骚扰,就派出一个机动队伍出去拦截,剩下的部队继续前进。
但匈奴人也是跟着改变了战术,将骚扰的队伍拆分成更多小分队,多则百余人,少则几十人,如此一来,骚扰的频率顿时直线上升,我们这边十个机动部队根本不够用。
总不能将三百名弓骑兵的机动部队再拆分为一百人的队伍吧,那样的话,对方随便弄一个埋伏,就能将机动部队吃得连渣都不剩。
无奈之下,霍去病命令部队强行往左走了数里,在皋兰山山脚扎营,为此田无忌还跟我发牢骚,说傍山扎营是兵家大忌什么的。我却是不以为然,人家是千古名将,你特么的籍籍无名,难道人家不比你牛逼?
见我们扎营,匈奴人的骚扰越发频繁,几乎是每一个小时都能来骚扰三四次,甚至半夜三更都不停歇。对于这种骚扰,我们都是没有办法,同时心中也是惊疑不定,因为这种频率的骚扰,匈奴人须付出极大的人力物力,不说别的,如此强度的出击,光是战马的折损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种疯狂的骚扰持续了两天两夜,霍去病不得已之下,召开了全体高层干部会议,而我,怎么说也是未来的校尉,甚至有可能是将军,故也有资格参与会议。
虽然被匈奴人拖在这,但因为在焉支山重创了匈奴大军的缘故,大伙神情都是非常的轻松,一个个大声谈笑,说回去以后要去哪嗨皮嗨皮,并没有将匈奴人的骚扰放在心上,无非就是骚扰嘛,带种的,决斗啊!
就连霍去病也只是笑着问:“你们有没有办法搞定这种骚扰,毕竟大家都想着早点回去,对不对?”
一名眼如铜铃的校尉大声道:“我的建议是弄三个部队,每个部队一千人,再有匈奴骚扰,就一鼓作气的追下去,一直将他们杀个干净。”
另一名面皮白净的校尉却是反驳道:“万一对方在远处布置了陷阱怎么办?到时候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一千名战士就有可能全军覆灭,而且,匈奴人的马术也远非我们能及,他打定主意要逃的话,我们根本就追不上?”
“那你的建议呢?”眼如铜铃校尉冷哼道。
“我的建议就是在营地四周挖陷阱,他们要是冲过来的话,就会落进陷阱里头。”白净校尉说道。
“不妥,如果每走一段路就要扎营挖坑的话,哪一年才能回去?”这是田无忌不以为然的声音。
“小心驶得万年船!”白净校尉沉声道。
“小心是没错,但粮草问题怎么解决?到时候可别饿死了。”另外一名虬须将军的话引来众人一阵大笑。
霍去病挥手止住了众人的议论,抬头望向我:“文西,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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