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扬眉心中暗笑这老狐狸,终于忍不出,来他是对我的深意心知肚明啊。只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可不是提要求的时候,遂重重的点了点头,笑了笑,不真不假的道:“高大哥,你的话我可当真了,说不定明天就有事求到你那里。”
高胜若有深意的了沈扬眉一眼,呵呵笑着指着沈扬眉道:“你小子,你这小子,我就知道你满肚子的鬼主意。”不过他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转而又聊起了一些逸闻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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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胜车子的后备箱里塞上了两箱酒厂窖藏的玉澜春,又将洗刷干净的小半个野猪肉打包也塞了进去,在加上今天猎到的一些山鸡、野兔,满满的装了足足一后备箱,众人这才将有些醉醺醺的高胜扶进了车子里,挥手告别之后沈扬眉等人着高胜的车子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虽然高胜今天晚上没有明说,可是话里的意思也已经隐隐表明,尽他所能,拨付青山镇的欠款。有了高胜的保证,沈扬眉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觉得轻松了许多。他费了这么大的周章,尽心尽力针对高胜安排了这么一个局,总算是收到了预期的结果,解决了目前最迫在眉睫的问题。只要这笔钱一旦拨付下来,落到了镇财政所的账上。想必镇里下面各单位的头头脑脑这些老狐狸恐怕再也坐不住了,想必这几天他的办公室里会一改前几天的冷清,变得热闹非凡。前世里沈扬眉早就透了,人就是这么现实,要向将他们聚拢到一起干些事情,总要让他们到些利益,或是金钱、或是名望、或是前途、不一而足。如果单单只是为了一个某种崇高的理想,不求回报,抛头颅洒热血,纵观华夏历史上下五千年,也只有太祖领导下的华夏党曾经做到过。
只不过高胜也提及这镇里的财政还是要靠镇里自己解决,他这一次可以无条件的帮助沈扬眉一次,可是下一次就再不好开这个口子了。毕竟整个加梁县像青山镇这样挣扎在贫困线上的乡镇还有几个,如果他这个财政*局局长屡屡为沈扬眉开这个后门,不但他这个局长在面对其他要钱的干部时挺不直腰杆,就是项北京也会难免让人诟病。最重要的是会让有心人质疑沈扬眉执政的能力,这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当然,沈扬眉对高胜的话在心里也是呲之以鼻,暗道这高胜也有些太过低他了。他自己笃信只要给他一段时间,青山镇绝对会有一个天翻地覆、让人瞠目结舌的变化。这种变化就以酒厂开始吧。沈扬眉暗暗握了握拳头,心中充满了澎湃的豪情壮志。
“沈书记,咱们今天是不是要赶回镇里,还是在酒厂再呆一晚?”周承德在一边着沈扬眉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是陷入了沉思,遂在一边提醒了一句。
“嗯!”沈扬眉听了周承德的话,这才从沉思中苏醒过来,转过头着陪着自己呆在寒风中的一众人,自嘲般的笑了笑,摆了摆手,道:“大家都回去吧,我和周镇长今天就不留在酒厂了,麻烦酒厂的司机同志送我和周镇长一程吧。”
酒厂倒是有一辆八十年代的从苏联进口的“嘎斯”小轿车,还是酒厂最为辉煌时期购进的,也算是酒厂辉煌的见证吧。苏联的东西,最重要的特点就是皮实抗造,再加上平时的保养得当,这辆小轿车虽然已经开了已经有十几年了,可是上去仍然不显破旧。
酒厂的司机将车子开了过来,沈扬眉、周承德和程绪国依次钻进了车子里,摇下车窗和罗闻达等人挥手告别之后,车子慢慢加速,逐渐将罗闻达他们抛在了身后。
车子在颠簸中慢慢前行,周承德按捺不住心头的兴奋,觉得有满腹的话想要对沈扬眉讲。可是当他微微转过头去见沈扬眉正在闭目小憩,涌到嘴边的话重新又吞了回去。
自从昨天晚上沈扬眉对他讲出了他要从财政*局要钱的计划之后,周承德的心情就一直处于亢奋之中,尤其是沈扬眉还提及,如果一切顺利,这笔钱将以全镇教育支出的名义下拨,作为分管教育的副镇长,他对这笔钱的使用拥有绝对的支配权。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周承德清楚,这只不过是沈扬眉送给他周承德的一份人情。虽然这笔钱是以教育支出的名义下拨的,可是真的会全部投资到教育上么,恐怕也只有傻子才会这么想。现在镇里的财政情况,周承德自然是一清二楚,整个镇上全是用钱的地方,全是待补的窟窿,这些窟窿,恐怕哪一项都要比教育工作要重要的多。
沈扬眉之所以如此费劲心思,将这笔钱划拨到教育支出这一块,不外乎就是通过他将这笔钱牢牢的掌握在手里。沈扬眉此举绝对是击中了许多人的软肋。这笔钱一旦下拨到镇财政所的账面上,下面的干部还不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一拥而上,许多正在骑墙观望的人恐怕再也无法安坐钓鱼台了。想必借此机会沈扬眉的威望会提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