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欢乐气息，如同山呼海啸般传来。

叶天华脸色苍白，但觉这欢呼声中充满了满满的恶意。

他知道。

自己完了。

名声败了，一个名声臭了的读书人，将无法在士林立足，也无法在官场纵横。

“为什么会这样？”

叶天华失魂落魄，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提笔的时候，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这样的一首诗，又莫名其妙的题在这里。

“这首诗，有着异象产生，虽然无文气荡漾，却也足见功底，可以留存于此，叶公子，楼上请。”

一楼掌柜的看着墙壁上的字句，强忍着心中的狂笑，一本正经的说着。

虽然他也不懂叶天华为何会写这样搞笑的诗句，但是异味缭绕的奇象却是做不得假。

或许其中真的有着他所理解不了的妙处吧，待这首诗句流传之后，定然会有着高人能品出其中的味道。

因为他明白，这首诗句，注定会广为流传，自聚鹤楼传至池州，乃至帝都和四海八荒。

“为什么会这样？”

叶天华转身就走，仿若没有听到那笑声，也没有听到那聚鹤楼一楼掌柜的声音。

周灿看了这情况，暗自一叹，自己这手段是不是太过下作和无耻了一点，就这么轻轻一搞，就把一个狂妄自大的读书人的名声弄臭了。

“确实过分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的，若是今日不给他这样一个教训，或许将来有一天，他会遭受更大的磨难。

我这也算是提前磨砺他，警醒了他，让他自此后莫要再继续目空一切，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太装比，是会被人搞的。”

摇了摇头，继续吃着自己的小酒、小菜，至于以法力凝聚的傀儡符并没有收走，三天之后，这傀儡符自会自己散去。

吃饱喝足，付了账。

周灿又打了一葫芦酒水，又给老黄牛准备了一些吃食，这才摇晃着上路。

盛酒的是一青皮葫芦，这葫芦并不是盛丹的法宝葫芦，而是用了几文钱自路边摊上买的普通葫芦。

葫芦有着两个巴掌那么长，葫芦腰处正好可以用手握住，葫芦上穿了一个青色的丝绦，不喝的时候，就会堵上葫芦嘴挂在腰间。

这葫芦已经随身不短时日，周灿不时的拿出来喝上一口，倒也把葫芦摩挲的有些表皮光滑。

而且有时候，周灿也会把炼制好的丹药泡在酒中化开细品不同的味道。

葫芦吸收了丹药的药效，自身也变得看起来青光莹莹，透着灵性，如同一件法器。

一路上摇摇晃晃，向着帝都而来。

时光悠悠，不觉又是两个月的时光流走，离开池州聚鹤县已经有了一段日子，有关池州的经历，也记在了周生游记中。

他日日自省己身，那天自己做的好像有些过了，以后手段不能这么激烈，硬生生的毁了一个读书人的后半生，实在让他有些后悔。

“看到了没有，前面的那座山是帝都的九龙山之一升龙山，这帝都就是九山环卫，势如九龙拱日，气象万千，有着煌煌大势，镇压四海，一统八荒，天下间人神鬼仙妖魔都不敢轻易在这里作乱。”

走了这么长的时日，终于是要到帝都，周灿的心中也是充满了欢喜。

“不知道那位名动天下的会元是怎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