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向着院子里放置老黄牛的地方看去,老黄牛的影子早已经不见。
“仙人离开了…”
张姓老者怅然若失,他知道,若非是他心地善良,不收周灿的饭钱,或许自己的儿子就没有这样的转机。
“大胜,听爹一句话,举头三尺有神明,为人行事要磊落光明,万万不可以行凶作恶。
要记住,向善之家必有余庆,作恶之家必有余殃。”
张大胜点头,“父亲说的是,孩儿铭记在心,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教诲。”
寒风徐徐,折腾了一夜,几乎到了天明时分。
春日里的雾气如霜,打在脸上,有着深入骨髓的寒意。
保安堂中,许大夫脸色苍白,肚腹中痛疼难忍。
这样的痛,每隔半个时辰就会痛上一阵,每一次痛疼来袭,便如千刀万剐,生不如死,纵使春寒时分,汗水依旧湿透了衣背。
“弘文,沈周大夫来了没有?要是沈周大夫还治不好我的病,或许唯有鬼神才能治好了!”
这一夜。
许大夫几乎是请了附近所有的知名大夫前来为自己诊治,可是至今为止,仍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诊断出来自己所患的疾病。
都说自己身体健康,脉象沉稳有力,不但没有病,反而比普通人的身体都要健康。
沈周大夫是济世药堂中最为有名的大夫,若是他也看不出来自己所患何疾的话,赤水县中再也没有人能够为自己诊治。
“业力化病,痛疼三天而死…唯有一大能化身的书生可救我的性命!”
许大夫躺在床上,脑海中清楚的浮现出来保安堂大厅中那一幕,如有神灵鬼怪自家中庭院穿墙而过,留下了这样的只言片语。
“父亲,那沈周非常可恶,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父亲患了重病,就狮子大开口,说无论是否能看好父亲的病,光出诊费就得五十两银子,还说爱看不看!”
许大夫听了,也是怒急攻心,“这个沈周在赤水县中的大夫里面一直被称为沈扒皮,光是出诊就五十两银子,他这不是明着打劫吗,太可恶了,这病我不看了!”
五十两银子是一个普通人家努力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够拥有的积蓄,这沈周沈扒皮之名名不虚传。
“难道这就是报应…”
许大夫若有所思,“弘文,不要请了,我这病是病也不是病,是我往昔为病人看病时候坏事做的太多,这是报应临身,是治不好的。”
“我昨日发病的时候,听见保安堂大厅中,有鬼神精怪暗语,说我的病是业力所化,药石无效,唯有明日早晨有一仙人所化的书生可以救活我,你千万要找到这位仙人,不然的话,我会活活痛上三天哀嚎而死。”
“父亲…”
许弘文咬着嘴唇,“父亲你放心,就是舍了孩儿的性命,也会求神仙前来救你的性命。”
东方将晓。
周灿点燃了张大胜的生命之火后,便骑上老黄牛悄然离开,此时的赤水县城中已经开始有着买卖早点的商人生火造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