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那两张白纸上同是写了一个字“一”,一张纸上的字纵横睥睨,虽只是一划,但行书之人的傲骨风气似刻在纸上,纵是不懂书法的人看了也能感觉到那股傲气——
“想必大家都已经猜出是谁胜了——”赤王笑眯眯看向北辰墨,“北辰太子,你说是不是啊?”
北辰墨心中火气直冒,却也只能冲着赤王僵硬地笑笑,心中暗骂这个病秧子笑面虎,奚落起人来倒真是不客气!总有一天他会给他找补回来!
众人神色各异,惟有祁连流末还是一脸悠然——
还有站在水月铭和雁卿身旁的两个祭司,看到同伴输了竟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似乎暗牧的输赢在他们心中一点意义都没有——
赤王放下手中的纸,望向咬牙切齿的暗牧,愉悦的语气一下子就能听出来,“暗祭司可还有什麽话要问?”
暗牧痛恨的目光落到祁连流末身上,没想到她时隔三十年再次出山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击败了——
再次回忆自己的占卜绝对没有错后,她开口问道:“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她占卜的是字,为什么那个小太监的心思却不是这个?
祁连流末冷冷看她一眼,凤眼中带着万年寒冰一样的冷彻寒气,“趁着本座现在心情还不错,你最好马上滚出本座的视线,否则本座不确定对着你这幅令人作呕的样子会不会无所顾忌的出手——”
“你!”暗牧身上忽然出现黑色雾气,原本就嘶哑干裂的声音更是狰狞“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瞧见黑色雾气,祁连流末指尖银色光芒不停闪烁,眼中锐利铁血之色一闪而过。
“暗牧,退下!”
一道嘶哑的男声止住了暗牧的动作,暗牧浑身僵了一下,眼中露出恐惧之色,下一刻身上的黑色雾气就飞快缩回体内。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站在雁卿身旁的青年男子。
暗牧身子僵住一瞬,飞快扫一眼那男子,低眸似是不敢跟他对视,随即退回北辰墨的身边。
青年男子声音还算正常,只是感觉动作比暗牧僵硬许多,好像是好多年没有走路一样,关节也很不灵活。
青年男子笨拙地走到宴席中央,礼貌地冲着赤王和祁连流末抱拳,礼道:“师妹性格有些直,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还特意看了祁连流末一眼,着重强调,“望国师大人大人见凉——”
祁连流末用手帕擦干净白银爪儿上的墨,微风扬起他的衣摆,显出洒脱不羁。
“野狗咬了你,难不成你还要反咬回来么?”祁连流末拍拍白银的小脑袋,摆动的衣袖飘扬洒脱,坐回到宴席上,漫不经心回答。
青年男子行礼的动作一顿,露在外面的双眼很是平静,身上的气息不变,似是对祁连流末的话丝毫不感到恼怒——
在场的众臣再次见识到国师大人的毒舌,同情地看一眼低头站在北辰墨身旁的暗牧,跟国师大人斗,找死的节奏啊——
白银甩开祁连流末按在头顶的大手,心中还在惊奇祁连流末是怎么做到的——
“嗷呜嗷呜?”
抬爪挠挠祁连流末的衣角,你就只是看了他一眼,怎么就能算出他心里的想法呢?
祁连流末微微一笑,没见到他开口,却有声音响在白银脑海里,“谁说本座算出来了?”
题外话:迟到的二更,表拍我,到底还是送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