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正心里思忖这字的出处,刚才离开的月封却又去而复返,脚下的步子比上次还要沉凝。
还没等月封开口,祁连流末漆黑瞳仁中不耐之色闪过,“最近太闲了是么,以至于你们的办事能力都急剧下降?!”
月封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去而复返已经把主子惹火了。
枪打出头鸟,可怜他被一群没义气的给推出来当了这只鸟——
他已经感觉到了主子身上的低气压,当下也不废话,直插重点,“主子,城外十里出现了旱魃。”
“噢?”祁连流末眼睛眯起,略一挑眉,“怎么回事?”
月封感觉祁连流末身上低下的气压消散了些,心里舒口气,至少这样他也不会被发配到无名小岛啥的进行生存考验——
连忙语速极快地回道,“现在赤国有三位将军在跟它缠斗,但战局不乐观。恐怕是撑不了多久时间了,赤王想请国师大人出手帮忙捉住那旱魃。若是再这么僵持下去恐怕会在百姓间引起恐慌——”
白银听言挠挠爪子,旱魃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旱魃跟地球上的有什么不同,还是说,会长得一样?——
祁连流末仍是背对着月封,轻紫的华袍在金辉下光泽流转,冷漠,无情。
月封默了一瞬,看主子这态度……
“主子要是不想去的,那属下这就去推了——”
话音未落,就被祁连流末打断。
月封抬眸,正见祁连流末转过身。
华光镀了他紫色的华袍,只见他眸色清凉,漆黑的瞳仁深沉莫测,却又在中点缀了璀璨星光。
微风拂动他的袖角,但见华袍舒卷,好似能卷起万千风华,散落满地青霜。
一缕青丝随风飘扬到男子胸前,他潋滟的凤眼微挑,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懒洋洋地打断月封的猜测——
树树竹叶声中,男子声音清雅若梨花飘扬落地,“去,怎么不去——”
“这可是,人家为我们准备的呢。不去岂不是辜负他一番好意——”
白银月封听话都是一愣,为他们准备的?
正当月封想开口询问的时候,祁连流末脚下一动,身形若电,已经消失在他视线里,只给他留下一句,“书房里还剩下许多奏报,本座回来之前处理完,不然——”
没说完的话孕着月封不敢反抗的威胁——
月封儒雅的脸上苦色一闪而过,下一刻飞扑进书房中。
扫过书房里堆成山的奏报,早先的优雅风度早不知丢到哪去了,“主子你这是想要玩死我啊,要不要这么狠——我怎么就这么可怜呢——”
“你这是累积了多少年的奏报啊——专门留着整我的么??!”
国师府一角,正聚众赌博的众护法听见惨叫都是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叫你见天儿的炫耀你学识渊博,这下子,遭报应了吧!
月灵一捋袖子,“不管他,咱们接着来——”
“好啊好啊——”
“接着来,接着来——”
艳阳高照,万里晴空。
这点儿,有人喜有人忧,还有人摩拳擦掌准备出手——
果真是四月好时光,一切正清爽。